就范第14节

禾麦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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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居室的客卧有点小,除了床和衣橱没有办公的地方。陆东廷只能在西图澜娅餐厅处理工作,捏着眉心处理完最后一份报告时,一杯牛奶落到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抬起眼皮看向章绪宁,这才回神自己是在她的家里,“谢谢。”

    嘴上道谢,手却没有动。

    章绪宁道,“放心,低脂的。”

    陆东廷喜欢健身,大学的时候,隔三差五地拉着程竞舟和薛志满去健身房。只是程竞舟和薛志满更喜欢体育运动,不喜欢纯粹的机械训练。所以,每次游泳时,就看到陆东廷炫富般的炫耀他的腹肌。

    一身的腱子肉,对于章绪宁而言,没看到美,只看到了夸张。

    后来三人创业,健身的次数越来越少,陆东廷嘴上跟程竞舟抱怨说程竞舟压榨他的业余时间,行动上倒是什么都没耽搁,该应酬应酬,该跑业务跑业务,唯一能控制的便是饮食。

    那个时候,章绪宁作为后勤保障人员,担心他们的身体,在一日三餐上就会特别注意,饶是如此,陆东廷还是不敢吃高热量高脂肪的东西,就是牛奶也不敢喝全脂的,怕影响身材。

    低脂牛奶的口感不如全脂,陆东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感觉还好,其实这几年,他每周都有时间健身,早已不再喝低脂牛奶。

    目光落向章绪宁走向卧室的背影,渐渐意味不明,恍惚间又回到了创业那会儿。

    初出茅庐的三个人为了证明自己谁也不愿意回去继承家业,跟家里的关系闹的多少有些僵。自主创业,又没有家里支持哪有那么容易,一开始简直寸步难行。

    为了业务订单,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还各种各样的应酬,导致三餐不定,平时能对付就对付点。章绪宁担心他们,操心他们的身体。中午顾不上,只能在早餐和晚餐还有宵夜上下功夫,翻着花样给他们做,或者跑老远去买。

    他们加班,她也跟着加班,每到晚上,每人一杯牛奶铁打不动地送到他们手边,只有他是低脂的。

    那段时间,累是真的累,但高兴也是真的高兴,离开立禾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那份纯粹的高兴了,也没有了那杯牛奶。

    没想到五年之后,又喝到了。

    上床后,章绪宁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禁音时,看到上面有未读的微信,均是来自程竞舟。

    [出来。]

    [胆子不小。]

    [你给我等着。]

    第35章35

    消息发来的时间在半小时前。

    章绪宁提心吊胆地躺在床上,不确定程竞舟走了没有,她关掉卧室的灯,来到窗边,将窗帘撩开一条缝,往下看去。

    十六楼的高度,浓烈夜色下的楼道前昏暗不明,看不到任何车辆,应该是走了。

    没有程竞舟的日子里,章绪宁不用担惊受怕地睡了几个安稳觉。

    一周后,陆东廷带着她去医院复查,复查的结果还算满意。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不过以后还是得当心,再来一次,就必须要做手术了。

    “晚上想吃什么?”陆东廷送她回家后问她。

    这些日子,无论陆东廷在不在这儿吃饭,都是让酒店送的晚餐。

    “我腿没事了。”腿恢复的不错,明天应该可以开车上班,也不好再留陆东廷住下。

    “你这是用完就扔啊。”陆东廷笑着调侃,脸上有掩不住的疲惫,眼底有些红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再住一个晚上吧,大晚上的,我也懒得动。”

    这才几点,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正是吃饭喝酒,再去会所浪一圈的时候。

    “你跟余颖是不是又闹别扭了?是因为住在这儿吗?”章绪宁想不到其他原因,这几天夜里,她有好几次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

    陆东廷摇摇头,接着又叹口气,“算了,不说她。”

    两人用了晚饭,陆东廷回了客房,难得的没有在西图澜娅餐厅办公。

    主卧跟客卧是门对门,中间隔着一个洗手间,半夜的时候,对面有什么动静,哪怕再放轻,她也能被吵醒。

    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陆东廷出去了。从床头柜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翻了个身继续睡,刚有点睡意时,外面的大门开了又关上。

    不明白陆东廷怎么刚出去又回来了。

    门开开关关,她没了睡意,再次翻身时,看到卧室的门开了。月光清线透着窗帘落了进来,将门口那人的轮廓照的愈发清晰起来。

    程竞舟站着未动,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她一下慌了,想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转身去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转而才想起来这些天陆东廷在这儿,水果刀被她放到了抽屉里。慌慌忙忙地又去拉抽屉,扒拉里面的东西。

    可惜,指尖刚触到刀柄,他人已经到了跟前,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跟前,一手关上抽屉,扣住她的脑袋推向自己。

    双唇跟着就落了下来,压实着她的双唇,封住了所有气息,又急又狠。

    吻得她难以喘息时,他松开她,“出息了,敢留男人过夜,章绪宁,我说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

    章绪宁气急败坏,他无耻地颠倒黑白,说的好像陆东廷成了插足他们的第三者,“陆东廷是我未婚夫,他留在这儿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倒是你,你来干什么,最不该出现的人就是你。”

    “你说我来干什么。”他嘴角带着笑意,眼神不疾不徐打量她的时候,笑意渐浓,“你是明知故问,还是故意提醒我,想要我做什么?”

    章绪宁:“……”

    有病!

    “陆东廷很快就会回来的,你非要弄得大家都那么难堪吗?”陆东廷每次半夜出门,都会回来。

    “放心,不会难堪。”他轻吻着,细细密密的,安抚着带她躺进被子里,“他现在正玩着你的小表妹,不会那么快回来。”

    章绪宁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你搞的鬼?”

    他也不否认,甚至有几分得意,伸手打开床头的灯,撩起她的裤管,看了看她的膝盖,“他不走,我怎么玩你。”

    他总是知道,那个字眼最伤她。她现在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玩物,玩腻了,就可以扔掉了。

    有那么几秒,她觉得活着真没什么意思。

    他不遗余力,几次三番,天都快亮了,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章绪宁不得不怀疑,她躲开的这一周,他是不是也禁欲了一周,怎么会这么勇呢!

    开门声再次响起,章绪宁惊恐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回来了。”

    第36章36

    他无视她的紧张,拉过被子继续着。章绪宁心慌地听着外面的东西,乞求地看着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一刻,她真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

    门外的脚步声时有时无,她慌了不知所措的时候,脚步声却由远及近而来,没一会儿,在主卧的门外停了下来,接着敲门声响起。

    “绪宁。”

    声音就像催命符,她捂着嘴哽咽着,“我求你。”

    程竞舟抬起身子看着她,眼底阴鸷。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两声,他不耐烦地从她身上下来。

    她连忙穿好睡衣走到门口,担心脖子上有痕迹,又去扯来一条毯子将自己裹严实了,这才将门打开一个缝隙。

    也不知道说什么,更怕对方发现什么,心里慌慌的,下意识倒抽一口气,“刚回来?”

    “嗯,我刚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想问问你睡醒了没有,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我早醒了,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醒了,就出来聊一会儿吧。”

    陆东廷转身去往客厅走。章绪宁整理好衣服,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关上门后,跟着来到客厅,坐在单人沙发里。

    陆东廷看了她一眼,“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当然知道陆东廷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太近了,担心他会发现什么。陆东廷的话尾音未落,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收紧毛毯,晃了晃神,勉力地挤出些许笑意。

    陆东廷倒了两杯水,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水是昨天的,早已没了温度,冰凉入喉,她整个人这才完全清醒。这会儿再看向陆东廷,发现他情绪明显不高,眼底有睡眠严重不足的乌青。

    “你怎么了?跟余颖还没和好吗?”她顿了几秒又问,“你别骗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你住我这儿?”

    陆东廷叹口气,再次摇摇头。他住章绪宁这儿的事没有瞒余颖,余颖的确是因为这件事跟他闹,闹了几天,他才回过味儿,这件事连导火线都算不上,最多只是余颖的一个借口。

    他们婚礼的日子越近,才是余颖越闹越凶的真实原因。

    余颖性子温顺,不是上房揭瓦的那种,遇到事哭哭啼啼,每次哭没有一个小时都哄不好,一次两次,他还能耐着性子哄,次数多了,他也觉得烦。

    “当初我就跟她说的很明白,除了婚姻,能给的我都会给她,这些她都清楚,是她自己说愿意不在乎名分地跟着我,怎么现在接受不了了呢?”

    陆东廷的身份摆在那里,五年前订婚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他身边出现过的女人都识趣地没有纠缠,也从不找章绪宁的麻烦,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觉得没必要。

    余颖是个例外,她会跟陆东廷闹,会让陆东廷变着法子哄,这让章绪宁颇觉意外,更然她意外的是陆东廷对余颖的纵容,这一纵容就是两年。

    要说陆东廷没对余颖动了几分心思,她是不信的。

    “或许她正是因为接受了这个现实,才觉得委屈和不甘。”没办法与现实对抗,又没办法对自己的感情全身而退,就像她对程竞舟,不敢求,又放不下,“她还小,你多哄哄她吧。”

    陆东廷脑袋疼,不想说话,只好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放空。

    从余颖那儿出来,他没地儿可去,自己的公寓里就他一个人,太安静了,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这里。

    章绪宁也安静,但她能听他倾诉,安静中是带着点什么,他一时也没想明白这点什么到底是什么。

    天亮了许多,小区里的夜灯都关了。陆东廷起身,拉开了客厅的窗帘,转头看向她,“你喜欢过我吗?”

    晨光熹微,瞬间落进来时还是有些刺眼。她微眯着眼睛愣了愣,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们之间谈喜欢会显得很多余。

    她笑了笑,一脸坦诚地没隐瞒,“我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陆东廷明了地勾了勾嘴角,话说的虽不直白,倒也坦坦荡荡,符合她的风格。与他结婚图的是安稳的日子,所以不会给他束缚,于他而言,也是相互成全,可为什么会心底会有不实的情绪,想要抓却抓不住,就像一阵风似的。

    “你去洗漱一下,我去做早饭,吃完,我送你去公司。”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腿已经好了了,可以开车了,转念想到卧室里的那座瘟神,应了一声好。

    她回到卧室,程竞舟已经穿好衬衣,见她防备的样子,搂住她的腰轻笑一声,“你说,我就这么走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你敢。”章绪宁吓得半死。

    程竞舟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我特码都不了解我自己。”

    顿了片刻,他又道,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房子是我的,这儿的一切都是我的,谁敢弄脏这儿,我就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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