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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淮之从昭昭身后抱住她，轻吻着她的耳垂轻语，“昭昭，你是真的愿意留在我身边？”
黑暗中，昭昭的眼眸如星星般明亮，她知晓沈淮之这是要她表态。
要怎么获得沈淮之的信任呢？
昭昭沉默一瞬，下一刻，她转过身，钻进了沈淮之的怀里，她将头微微抬起，主动贴上了他的薄唇。
沈淮之喉结滑动，虽然心中猜测昭昭是为了获取他的信任，才这般。
却也没想到，昭昭会如此主动。
她的樱唇柔软甜腻，只一瞬，就叫沈淮之放弃思考她真实意图，哪怕这是一场梦，他也要就此沉溺！
沈淮之将她紧紧抱住，原本昭昭笨拙地亲吻着他，描绘着他的唇形，下一瞬，沈淮之就反客为主，如疾风般席卷着昭昭。
他的大掌将系带轻易扯开，触碰到昭昭细腻的肌肤，昭昭娇哼出声，下意识开始颤抖起来。
她当真是怕了。
沈淮之察觉到，停了下来。
他放开昭昭的唇，抵在她的额间，“怕吗？”
昭昭抿唇。
那些被强迫，被狠狠占有的画面涌入脑海，疼痛历历在目，她身子缩了缩。
沈淮之知道，之前的失控伤到了昭昭，身子调养许久，也没有恢复。
他轻吻了一下昭昭的额头，便准备起身。
昭昭却突然伸手，环住沈淮之的脖子，黑夜里，昭昭眼眸如星，微微颤动，像是一汪清池，在相邀。
“轻点可以吗？”
沈淮之才压下去的呼吸，瞬间又急促起来，他眸光一沉，“好。”
低头深深吻住昭昭。
……
后半夜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夜雾蒙蒙，浸润着整片大地。
绮霞院内娇声婉转，昭昭呜咽着，终于开始推拒。
“不，不要了，司珩……”
在昭昭身上，沈淮之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他用手将昭昭的发丝从她唇上拨开，细细地吻着她，不知疲倦地动着。
原本在开始的时候，他准备早早结束，免得累着昭昭，叫她又心生恐惧。
可今夜昭昭主动缠着他，玉足勾在他的腰上。
再不咬着唇，而是将娇声轻吟出，在他耳边，他没了分寸。
“司珩，不要了。”
沈淮之扣住昭昭的腰，低哑着声音问，“昭昭累了？”
“嗯……”
“昭昭，是不是真的愿意，留在我身边。”
沈淮之被抛弃过，没有安全感可言，这句话，在床榻上，他已经问过好几遍了。
昭昭一开始还回应他，此刻累得只能胡乱地点着头。
“嗯？”
他不满意，要昭昭亲口说出。
“是…我，我愿意。”
沈淮之停下来，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愿意什么？昭昭？”
昭昭磕磕巴巴，“愿意留在你身边。”
“我是谁？”
“司珩。”
沈淮之继续，昭昭累得眼泪汪汪，他才诱哄着昭昭。
“昭昭，叫我。”
“司珩……”
“换一个。”
昭昭微微一顿，换一个，叫什么？
“兄长……”
沈淮之险些被她气笑，用力捉弄她，叫她娇声连连后，才教她。
“昭昭，叫夫君。”
他低沉着声音，在昭昭耳边，“叫夫君，昭昭，我要做昭昭的夫君。”
昭昭玉臂环在沈淮之的脖颈，一声比一声娇，“夫君…夫君……”
-
绮霞院要了三次水，最后沈淮之将昭昭清洗后，抱回了床榻上，她已经累极了，只是这一次并不痛苦，她努力让自己接受沈淮之的亲近。
像一朵花一样盛开。
沈淮之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看她睡熟了，才起身去到书房。
此刻天际微微呈仓蓝色，白殊白严昨夜守在院内，时时候着，两人眼下乌青，本以为可以休息了，谁知沈淮之却直径去了书房。
此刻沈淮之并没有熬夜的疲惫，反而神采奕奕。
“周赋带回来了？送往大理寺，此事我要亲自旁审。”他吩咐道，又写了信交给白殊，“送去东宫，让太子时刻准备着，瑞王不像表面那般，这段日子就会有大动作。”
瑞王一派的人，一路派人追杀周赋，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活着的周赋，秘密保护送到汴京来。
一旦周赋这个证人将三年前凉城城破一案的原委托出，定是会牵扯出瑞王的根本。
白殊接过，“是。”
沈淮之道，“回来就休息吧，绮霞院这两日用不着你们。让春桃和宋嬷嬷过来伺候着。”
昭昭既然乖了，便让这些人来伺候。
-
直到沈淮之下朝回来后，昭昭还没睡醒，昨夜整夜都没睡好，她贪睡也是正常。
临走时特地吩咐了春桃和宋嬷嬷不要吵醒昭昭。
沈淮之见昭昭还睡着，便脱了鞋上床，将她搂入怀中，一同补觉。
过了晌午，昭昭才慢慢醒来，她一睁眼，就看到沈淮之，眼眸垂闭着。
沈淮之睡着时是没有攻击性的，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人过目不忘，气质出尘如谪仙一般，他原本也是读书人，皮肤白皙，只是这三年来饱经风霜。
不似以往，多了几分刚毅。
昭昭伸手，触动他长长的睫毛。
刚刚放上去，鸦青一抬，昭昭望进了沈淮之的黑眸之中，四目相对，昭昭有些无措，下一瞬，沈淮之勾着唇将她的头按入怀中。
在她的发顶轻语，“醒了？”
“昭昭倒是贪睡。”
沈昭昭推开他，“沈淮之，昨夜是不是你不听人劝？”
沈淮之无奈，“是我是我。”他起身套上外套，吩咐宋嬷嬷备膳。
转回身来，坐到床边，看着昭昭穿衣，他便伸手替她穿衣，他去上朝时，玉冠束发，方才抱着她睡觉时，乱了青丝，沈淮之替她穿衣，她刚好伸手替他整理玉冠。
午膳早已备好，只等沈淮之传膳，昭昭洗漱坐过来时，自己碗中早已堆成小山。
沈淮之坐在那里，“昨夜辛苦昭昭了，今日替你补补。”
昭昭：……
吃完饭后，昭昭想出去走走，沈淮之则道，“我陪你。”
绮霞院外幽静一片，两人并肩而行，昭昭想了许久终于问出，“司珩，你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呀？”
为了自然一些，她接道，“离大婚越来越近，我心中不安……”
沈淮之唇边笑意渐浅，他抬眼看着昭昭，如西子蹙眉一般，叫人心生怜惜。
“你问这个做什么？昭昭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轻声道，“此事不会出纰漏，你且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