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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边云落面前的应在州表情严肃,分毫看不出来内心极度慌张。
就在应在州马上要冲过去抱住边云落大腿求原谅的前一秒,边云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应在州坐过去。
应在州这才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早就从应在州紧绷的下颌线看出他紧张情绪的边云落,眉眼微弯,轻笑出声:“为什么要假装失忆?”
边云落没有责怪应在州的意思,他更想知道其中缘由。
坐在他身边的应在州直挺着背,嘴唇抿成条线,只字不发,两只手垂在□□局促的交握,骨节处泛着白,处处都表现着主人忐忑的心情。
两人就这么坐了几分钟,终究还是应在州先沉不住气了。
“因为,因为怕你觉得我傻,怕你生气……”应在州不但为自己在边云落面前做的那些傻事感到尴尬,也害怕边云落会因为他之前说过的蠢话生气。
应在州偷瞄了眼边云落的表情,发现边云落果然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的样子,顿时更慌张了。
果然还是应该跪下认个错吧,这刚确定关系,要是边云落又不同意了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性,应在州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汗都下来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瞒着我吗?”不知道为什么见应在州慌乱的样子,边云落突然想诈他一下。
而应在州却瞳孔地震,以为边云落又发现了他的什么小秘密。
那颗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高智商脑袋,顿时乱成浆糊,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小把戏全都坦白了:“其实在告诉你的前一天就恢复了,让妈告诉你资助人的事也是我授意的,让你去卧室拿睡衣是故意想让你看见纸箱子,纸箱子的两本日记也是我恢复之后现写的。”
“其他,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应在州越说声音越小,越觉得自己马上要孤独终老了。
边云落推推下滑的眼镜,掩饰住嘴角的笑意,真是没想到应在州居然为了表明心意,居然费了这么大的劲,其实边云落并不生气,甚至觉得应在州有点可爱。
但他没有打算就此饶过应在州,因为他一直有个问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既然你没有失忆,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害怕狗蛋吗?”
应在州的日记本上并没有些这件事,边云落猜测应在州大概是为了维护自己所剩无几的面子?
“害怕?”应在州迅速摇头,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虽然真正的理由比害怕听上去也聪明不了多少,“我以为它是个觊觎你的穿越A。”
边云落了然微微抬起下巴,声音中带上了细微的笑意:“所以你总想把它送走,而且非常积极的给狗蛋做了绝育?”
应在州不情不愿地点头承认。
就在应在州打算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自罚三杯,痛失老婆时,边云落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头。
身边的人低着头肩膀微颤,压抑的笑声从边云落口中传出。
“嗯,那既然这样,那你的婚礼方案准备好了吗?”边云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抬头笑着询问应在州。
自然是准备好了的,早在生病前,应在州就订好了婚礼方案,只等着边云落答应自己。
应在州耳根发红,看着边云落亮晶晶的眼睛,情难自禁地抬起手摸上了边云落的耳垂:“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答应了。”
应在州摸了摸边云落太阳穴上的那颗小红痣,轻轻把他的眼镜摘下在眼角落下一吻。
掏出不知道随身带了多久的对戒:“所以你愿意答应我吗?”
边云落接过小盒:“当然。”
*
对于婚礼的策划基本上都是应在州在忙,边云落只负责拍板钉钉的,尽管想帮忙也被应在州以他工作忙给拒绝了。
两人的婚礼定在寒假初,并没有选在富丽堂皇的高级酒店,也没有赶去神圣高洁的教堂,更没有上天下海。
应在州把婚礼的地点选在了,承载着边云落和母亲美好回忆的那座小村庄,只叫了些交好的亲朋,至于那些热爱看戏的圈内豪门,只是收到了消息并没有拿到请帖。
边云落的母亲出生在这座小村庄,但早在边云落出生几年后,母亲本就所剩无几的娘家人便频频发生意外相继去世,最后只留下了间破旧的老房子。
后来在母亲生病的时候,这栋房子也被卖掉换医药费了。
应在州特意将原址上现有的房子花大价钱买了下来,经过改造后装修成了独栋小洋楼。
两人的婚礼遵循了旧制,处处透着质朴的气息,边云落明白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他。
虽说规模不大,但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两人身上是云泽一早在见到边云落时,就为他们设计好的西装样式,边云落和姐姐姐夫坐在屋内。
而应在州则在柯世恩的陪同下叫门。
鞭炮声中场面热闹极了,吵闹声中边云落似乎了十几年前母亲口中的那场婚礼。
穿着租来的廉价婚纱手拿捧花的母亲坐在床上,等待着门外的新郎进来接走自己,和另一个人开始全新的生活。
房门被打开,和边云落穿着同色西装,身高腿长的应在州面上带着遮都遮不住的笑意向他走来。
应在州拿出块手表,这是民间习俗,男子结婚时要互送块手表。
婚礼前应在州就买了戒指,这对表是云泽根据边云落的意思画的设计图,边云落又拿去找品牌定制的,全世界仅此一对。
应在州握住边云落的手腕,终于摘下了他手上那只成色老旧,款式落伍的仿表,给他换上了只新表。
摘下的旧表应在州没有扔,而是放回了盒子里,递给了屋内的边游月。
男子结婚习俗没有那么多,两人牵着手上了婚车。
柯世恩和边游月几人跟着坐上了后面的车队。
坐在花车上的边游月打开盒子,轻轻摩挲着里面的那只旧表,这只表是她给边云落买的18岁成人礼。
那时家里情况仍然很困难,但弟弟争气考上了好大学,边云落生日当天她高兴坏了,拿着大半个月的工资去了商场,想为弟弟买件生日礼物。
在导购的推荐下,左挑右选买了这块表。
只是那时候的边游月根本还不懂什么大牌,什么正品,只以为这么贵的表不可能不好。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她买下的是块廉价仿表。
遇到不懂行的倒也还好,遇到明白人是肯定要被笑话的。
边游月立马告诉了弟弟,让边云落不要再带了。
但边云落这是笑着说自己不讲究那些,能用就好。
这只表一带就是好几年,没想到边云落都工作这么久了,居然还带着。
边游月的眼泪砸在表盘上,她没有其他的心愿了,只想让绵绵健康长大,弟弟平安顺遂。
“不哭不哭。”坐在她身边的绵绵见她哭了,伸出小短手抱着边游月,费力地想要给她擦眼泪。
边游月怼怼身边的贝尔纳,瓮声瓮气地抱怨:“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快给张纸,我妆花了一会儿就不好看了。”
“哎哎。”贝尔纳连忙不迭的从兜里掏出纸,小心翼翼地给边游月擦着眼泪。
开在最前面的花车中坐着边云落两人,边云落出神地看着窗外。
村子里多枫树,深秋时远远望去一片火红很是好看,但现在时间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有些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极为萧条。
忽然间,窗外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边云落身体微微前倾。
雪飘飘悠悠的往下落,落到地上便化成了水不复踪影。
不过片刻雪花渐大,在地面上铺了薄薄一层,为了避免打滑,车速渐慢。
边云落再次不合时宜的想起母亲,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也许是触景伤情边云落的情绪一直不大好。
“在想什么?”应在州扣住了边云落放在身侧的手。
边云落将视线从窗外的景色移到应在州身上:“我母亲。”
“这样啊。”应在州看出了边云落低落的情绪,但却没跟着边云落多说什么,只是紧了紧他的手。
另一只手在不断抖动的膝盖上画着圈,“其实我有点紧张,不对应该说紧张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果然,边云落闻言完全从刚才怅然若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担心地皱起眉头:“这么紧张吗?要不要喝点水,没事的一会儿都是熟人。”
边云落没想到应在州会有这么大反应。
“没事,我缓缓就好。”应在州嘴上说着没事,但不断抖动的腿却不是这么告诉边云落的。
“给。”边云落看着他的样子,心情反倒缓和下来,从兜里掏出颗打算给绵绵的草莓糖,撕开包装送进应在州嘴里,“吃点甜的会好一些。”
应在州今天打扮的非常正式,两人的西装是黑白配色,应在州的黑发全部抹到后面,将整张英俊的脸都露了出来,浑身透着股子精英味儿,就算是在边云落眼里在称得上句帅气。
只是现在应在州那帅气的腮帮子现在正被有棱有角的草莓糖顶起了小块,看上去实在有损他霸总的形象。
边云落没忍住轻笑出了声,看上去好像还在紧张的应在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安分的腿终于平静下来,边云落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不紧张了?”
应在州眼珠微转似乎在仔细感受,然后乖顺地点了点头。
边云落笑着转过了头,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眉头,眼神中带着笑意向窗外看去。
身边的人又小声的说了句:“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
“嗯。”边云落不用看也知道应在州现在的眼神一定坚定又真诚,像只心里眼里只有你,这辈子都会忠于你的大狗。
边云落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应在州指间:“我也是,只要你说的我就都相信。”
口中的草莓糖被应在州狠狠咬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应在州眸色发沉,其实他一点都不紧张,都是骗边云落的。
选择在这里结婚是为了完成边云落的心愿。
几年前他资助边云落时,两人曾经有过书信往来,那时候边云落的母亲去世不久,小边云落给他寄来的信上,上面还带着泪痕。
除了照例的感谢说辞外,边云落提了嘴母亲的早亡,和母亲最后的夙愿。
边云落的母亲经历了失败的婚姻,但不想这件事对儿女产生负面影响,她仍旧希望姐弟俩能够遇到真正相爱的人,过得比她幸福。
信的结尾边云落提到,母亲说她的家乡很美,夏天是一片绿荫,秋天更是满山红叶,但最美的还是冬天,尤其被下着鹅毛大雪,银装素裹的时候是最美的。
母亲希望姐弟俩有时间可以代她回去再看看,或许可以在村里举行场热闹的婚礼,这样她看到也就放心了。
这场婚礼应在州准备的太久了……
两人手挽着手走上了红毯,又在所有宾客的祝福下交换了戒指。
坐在下面的汪老师一脸正经地看着身边,鼻涕一把泪一把比新人父母哭得还狠的柯世恩,几番想问问他怎么了,都被柯世恩高亢的哭声吓得缩回了手。
“呜呜呜呜呜,老婆,呜呜呜呜呜呜。”柯世恩边哭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前妻的电话,“呜呜呜呜,我错了。”
然后汪老师就见从隔壁桌走过来一位,身形娇小拿着手机的美女,对柯世恩做了汪老师想做却没敢做的事。
她一掌打在了柯世恩后脑上,然后比柯世恩矮了一个头的女生,薅住柯世恩的后领,就把人拽走了:“有病啊你,人家结婚呢,你鬼哭狼嚎什么,也不嫌丢人。”
汪老师默默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架,阿门,祝这位萍水相逢的兄弟好运。
台上的婚礼也接近了尾声,汪老师和同桌的几位数理组为边云落出谋划策过的老师,真情实感地为两人鼓着掌。
那位年轻的化学老师也在,她嘴里含着喜糖,机械地鼓着掌。
所以,到底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还是说……真的是她太年轻了,其实那些礼物是没有问题的?
难不成这才是她孤寡这么多年的真正原因?
姜展啃着猪蹄,一脸懵逼地看着周围来参加婚礼的长辈,为什么,他感觉全家好像就他最晚知道自己的老师和哥哥在一起了,亏他还妄想帮两人隐瞒秘密,搞了半天小丑竟是他自己?
算了,姜展默默地管舅妈要了一兜子喜糖,等着明天图书馆写作业的时候分给班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