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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只有应在州,李秘书把人送到后就识趣地溜了。
“妈妈生日快乐!”这会儿准备好礼物的绵绵也跑下来了,看到应在州后高兴地迈着短腿跑过来,把自己花了一下午的大作举起来,献宝似地递给应在州。
应在州放下手中的袋子,将小家伙抱起来,就着绵绵的动作看着这幅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上面画的是哪天在温泉度假区应在州不在的时候,他和边云落堆的雪人。
虽然还是很抽象,但已经勉强能分辨出来是什么了。
三个胖雪人挨在一起,脸上是橘红色的胡萝卜鼻子,稍小点的那只手上还挂着双小手套。
应在州亲亲绵绵的额头高兴地收下了小孩儿的礼物。
“来吃饭吧。”边云落出声提醒道,但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干的事,边云落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耳根,略显慌张地向餐厅走去,甚至没敢看应在州一眼。
根据网上的教程和办公室老师们的意见,边云落准备的不可谓不充分,桌布被换成了浅色,上面还撒着玫瑰花瓣,桌面上摆着两个烛台。
原本只会做些家常菜的边云落特意找了西餐食谱,在向阿姨请教过后,才做出了今天这样一桌,从鹅肝到牛排,从前菜到汤品一应俱全的菜。
蛋糕也在边云落特意的询问下,做成了应在州最喜欢的芒果口味,外观看上去比店里卖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边云落抬手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又等绵绵和应在州落座后关上了灯。
一时间本灯火通明的餐厅变得昏暗起来,蜡烛的火光在微不可查的空气流动中跳动着,气氛仿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边云落打开音响,小提琴曲从中缓缓流淌而出。
他略显局促地坐在了应在州对面,身上依旧穿着阿姨的粉红色围裙。
应在州的喉结上下滚动,似有所感地盯着边云落,心脏开始狂跳。
“我切蛋糕,绵绵唱生日歌好不好?”边云落感觉自己拿着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饭桌上两人心里都揣着事,话并不算多,一顿饭下来绵绵反倒是最开心的一个。
看吃的差不多了,边云落的手往桌下摸去,那里放着他重新包装好的礼物。
从上到下,按照汪老师的建议排着序。
边云落摸到第一个礼盒,便拿了上来递给应在州。
这么多年来他只给姐姐送过礼物,因为当时姐弟俩见面的时间不算多,大多数时间,边云落都是直接打钱过去,或是放在边游月的床头。
这样面对面的送礼物,边云落还是头一遭。
原本打好的腹稿,在应在州的目光下边云落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边云落抿着嘴,一股脑地将礼物塞进应在州手里。
扎着蝴蝶结,包着彩色包装纸的礼盒沉甸甸的。
绵绵好奇地看着应在州缓缓将礼盒打开。
里面是个水晶牌,下面还闪着七彩的灯,上面还刻着字“永结同心、百年好合,BandY”。
有那么一瞬间应在州迷茫了,边云落这是在跟他告白还是在变相的拒绝他?这大水晶牌倒是和他的“龙宫”挺搭配……
应在州拆礼物时边云落就抬起了头,默默观察着他的表情。
不出汪老师的所料,应在州的表情惊喜带着迷茫,迷茫中带着点不屑一顾,这代表着对方虽然很高兴但又有点不太确定。
就是现在,边云落又递出了他的第二个礼盒。
应在州满头问号地接过这个小一号的礼盒,里面是串巨粗巨长的项链。
准确的说更像是串佛珠,下面还挂着个玉观音。
小盒里面还有张说明卡片,表示这个项链是请高僧开过光的,长期佩戴可达到驱邪避鬼,保佑身体康健,家庭美满,事业顺利的效果。
其实边云落是不信这个的,但汪老师他们都说这东西是送礼的必需品,管不管用无所谓,重要的是希望对方好的那份心意。
看上去应在州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边云落摸向第三个礼物的动作顿住,汪老师说得对,这个时候对方很容易被前两个礼物的惊喜冲击到,需要缓缓。
等他露出高兴的表情后,再送出第三个,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把人一举拿下。
要不是看边云落的表情认真,应在州都怀疑边,云落这是不是在调侃自己之前脑子坏了的时候干的那些事了。
应在州频频看向边云落,发现对方是真的是在送他礼物。
他看上去像是会喜欢这些的人吗?可是边云落都送了,他如果表现的不喜欢岂不是太伤人了。
应在州刚勉强地勾起嘴角,对面的边云落就迫不及待地从桌下拿出了第三个礼盒。
第三个礼盒最大也最沉,带给应在州的不妙感最大。
打开后是个巨大的黑盒子,应在州掀开盖子,映入眼帘的层火红的玫瑰花,里面还带着小彩灯,又用粉玫瑰摆出了“有幸与你相爱、余生为你而来”的字样。
“这是?”应在州眼睛发疼。
“能推开的,还有好几层。”边云落见状起身帮应在州把盒子往后推了一把,之间下面还有三层。
香水、手表、项链、金色包装的巧克力球摆得满满登登,两侧还各有只小熊。
这礼盒本就不算便宜,但边云落对里面的东西还是不大满意,用自己的积蓄从奢侈品店买了新的手表、项链……替换了进去。
绵绵对玫瑰和奢侈品都不感兴趣,他看上了礼盒里的两只小熊,“这个可以给我吗?”绵绵期待地看着应在州。
应在州自然不会拒绝,把礼盒中的两只小熊拿出来给了绵绵。
“嗷!谢谢妈妈!”绵绵高兴地蹭蹭两只小熊,然后高兴地抱着小熊往楼上跑,“爸爸我去把小熊放起来。”
两个大人点点头,绵绵哒哒哒地跑走了。
餐厅中只剩下边云落和应在州。
边云落突然紧张起来,前两个礼物送出去的时候,应在州的反应都和汪老师说的一样,但现在却没像汪老师说的那样,既高兴又激动地哭出来,是因为男女反应又差别吗?
“你喜欢吗?”
应在州默默合上盒子,“喜,喜欢……”喜欢的不是这三份礼物,而是边云落。
“那就好。”边云落的睫毛不停颤抖着,在橘红色烛火的照耀下,他本就瓷白的耳朵和脖颈全被印上了暖色。
“我有话想跟你说……”现在大概是汪老师他们嘴里的天时地利都占了,边云落暗自打着气。
应在州大气都不敢出,他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牌,“我愿意”已经走到了嘴边。
“这段时间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对我来说是很宝贵的记忆。”边云落在无数人面前演讲过,却都没有现在来的让人忐忑。
“我见过这么多人,你是最特别的,或许我自己都没怎么发现,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很开心。”
他和应在州的家室和身份有着天壤之别,但就是这样对他来说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应在州,一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关注着他,甚至以他为骄傲。
尽管在生病后根本就不记得他了,也会笨拙地讨好他,小到每天特意早期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大到特意带他在众人面前官宣。
“我也喜欢你。”这么久以来似乎一直是应在州无私的奉献,而边云落自知作为这段感情中的另一个当事人的自己,所付出的东西有多少。
他想至少要在以后的生活中,更主动一点,早就做好打算的边云落,不但把自己之前关于社会主义兄弟情的笔记打印出来,办公室和家里各放了一份。
还把吕老师推荐的影片都看完了,新整理出了更全面的内容,准备进一步学习。
同时为了减小两人之间的差距,边云落重新联系了曾经对他选择毕业去教书,而感到十分惋惜的导师,决定考取在职博士,继续在科研领域发光发热。
告白结束后,就到了老师们教他的最重要的环节。
边云落上前一步,单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托在应在州的脑后。
汪老师说这个时候对方会非常的感动,趁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亲上去,会将整体的氛围推到最高点,两人自然也就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了。
只不过,汪老师当时没好意思告诉边云落到底是亲哪,边云落理所当然得按着应在州,轻轻的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想每天晚上给绵绵的晚安吻那样。
应在州盯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边云落的锁骨,眨眨眼,紧接着控住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么多年,他可以说是陪着边云落长大的,边云落有没有谈过恋爱,拒绝了几个人他比边云落自己还要清楚。
别说是亲吻了,边云落恐怕连手都没和人牵过。
应在州松开手中的水晶牌,摸索到了边云落撑在桌上的手,强势地将边云落的手从桌子上拿起来,用自己的手指撑满边云落的指缝。
然后单手搂住了边云落的腰,让人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身高本就有差距,边云落坐下来后就只能抬头看向应在州,像是在索吻。
“闭眼。”应在州如法炮制地吻上边云落的额头,揽在腰间的手抬起,轻巧的摘掉了碍事的眼镜。
边云落的视线变得模糊,触感却清晰起来,他眼中蒙上层水雾。
温热的吻划过眼睑、太阳穴处的小红痣、脸颊,越过了嘴唇停在下巴上。
边云落仰着头,纤细的脖颈勾勒出脆弱的曲线。
应在州的轻笑声响起,最终落在了边云落的唇上。
那一瞬间,边云落的所有感官似乎都停留在了应在州的身上。
手中的触感,隔着衬衣贴在他腰间滚烫的手,还有游鱼般的舌……
直到边云落喘不过气时,应在州才放过了他,两人额头贴着额头。
应在州微微弯着腰,又在边云落唇上轻啄了几下,松开边云落的手后摸了摸他发粉微烫的脸颊。
突然又想问问边云落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了。
哦对了,应在州的小腿微晃,把刚才放在椅边装着恐龙玩偶的纸袋踢到了凳子下面。
他改变主意了,两人现在情投意合,非常好,没必要想起以前尴尬的事了。
“什么东西?”边云落听到纸袋的声音,十分破坏气氛的微微挣扎起来,想看看情况。
应在州环着他的腰,阻止了边云落的动作:“什么都没有。”
从现在开始,他生病那段时间的事将永远的从他的生活中抹去!
边云落歪歪头,没有深究,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个很有可能会对应在州回复记忆有帮助的东西,“对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边云落拍拍应在州锁着自己的手臂,翻出手机里方韵曾经给他传来的视频:“这是你去捣毁杀手组织时方女士录的视频。”
两人现在在一起了,应在州却没有他们相处的记忆,肯定很难过,他还要再加把劲。
就这样,应在州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刚互通心意的边老师,被迫公开处刑看了一遍自己曾经干过的傻事。
最要命的是,应在州能明显感觉到边云落在看他。
大概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但是本就没有失忆的应在州,被现下的场面尴尬到大脑短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出,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发病”证据的表情。
边云落单手拿着手机,期待地看着应在州的表情,却发现应在州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痛苦:“有想起什么吗?”
边云落眨眨眼,他有点瞧不出应在州的具体情绪。
“没,没有……”救命,还好刚才没有坦白没有失忆的事,应在州背后汗都下来了,他真的没法面对这件事实。
这个恐龙玩偶,对了,还有卧室里那个大鱼缸,立刻立马上马明天就叫人扔掉。
不然迟早有一天边云落会翻出来,提醒他自己之前干了什么傻事。
还有卧室里的愚蠢恐龙睡衣、钱包里的市民八折公交卡……应在州开始疯狂回忆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物品需要销毁。
“没关系的。”边云落见应在州低着头,以为他在为自己失去的记忆难过,安慰性地抱住应在州拍了拍,他一定会帮助应在州想起过去的那段记忆的。
毕竟虽然记忆消失了,但两人这段时间在家里留下的生活痕迹并不会消失,也许应在州看到什么之后就会想起来也不一定。
就在两人心思各异时,家中的门铃响了,有人来访。
由于边云落提前嘱咐过管家和其余佣人,今晚最好不要从房间出来,自然也就没人上前查看访客是谁。
边云落这才注意到两人过分亲密的姿势,从应在州怀里跳出来,“我去开门。”状似冷静地快速往玄关走去。
而应在州根本就不在意是谁来访,他快速地翻出手机找到管家的联系方式,要求管家最晚在明天中午之前把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全部清理出去。
“姜展?”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展,边云落见到他很是吃惊,随即想起来,姜展这大概是来找应在州的。
门口的姜展也是一脸懵逼,他记得今天是他哥的生日,跟班长他们去市图书馆学习完后,本着给他哥一个惊喜的想法,买了礼物跑过来,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他敬爱的班主任?“边老师?”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边云落先给他拿了双拖鞋,把人带进来。
姜展看着边云落熟练的动作,耳边是边云落主人般的语气,精神有些错乱,他是不是跑错地方了,这应该不是他哥家吧。
站在玄关的姜展换了鞋,晕晕乎乎地拎着准备好的礼物进了客厅,再次被眼前的软萌的装修风格冲击到。
他果然是走错了,不过好奇怪,明明是司机开的车,怎么会给他送错地方呢?
“不好意思边老师,我好像走错了……”姜展局促地转过身,不过这么多了,他还是先回家的比较好。
给管家发完消息的应在州闻声向这边走来,刚好看到正要离开的姜展。
“哥?”姜展瞳孔地震,他哥为什么会在边老师家?不对,边老师为什么会在他哥家?好像也不对,所以这到底是谁家?
应在州看到姜展并不是很惊喜:“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买的礼物。”姜展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
没想到姜展还记得这事,应在州道谢后接了过来:“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那我先走了。”注意到微妙气氛的姜展,默默多看了两人一眼,马上脚底抹油溜了。
他哥这就是传说中的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哇,明明都住在一起了,居然还天天要他偷拍照片,真是恶趣味。
姜展故作老成地摸着下巴,这一重大发现,他是不是应该回家告诉舅妈?
不行不行,舅妈会不会棒打鸳鸯,他还是帮他哥守好这个秘密比较好。
倒是后他哥不得好好感谢他。
别墅里的边云落他偏偏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应在州。
这两天他忙着准备应在州的生日,似乎忽略了点细节,之前从吕老师手里拿走手机的姜展哥哥也是应在州吧。
估计那天来帮姜展开家长会的也是应在州的家人,怪不得看上去那么眼熟。
边云落思考的同时突然灵光一闪,又抓住了些细微的点。
高三八班家长群里那个“姜展家长”是谁?他可没忘了应在州当时一直以为他是个在校门口摆摊的小商贩。
瞬间一切信息都变得明朗起来,真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人居然都互相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存在。
着实是有点巧的让人惊叹了。
应在州也猜到边云落应该搞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但他还要假装完全不知情。
“怎么了?啊,说起来姜展还是在我失忆那段时间回来的。”他绝对要誓死捍卫自己正常霸总的人设。
“那你应该是不记得了,姜展是我班里的孩子……”边云落把几人隐藏的关系详细给应在州讲了一遍,
然后笑着说了句让应在州心惊的话:“说起来你生病的这段时间好像很怕狗,我还一直没弄清楚是因为什么。”
应在州尴尬地笑着迎合,还是永远不知道的比较好。
他实在不想回忆自己偷偷跟一只哈士奇斗智斗勇,处处提防的故事了。
不过边云落却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突破点,高兴的拉着应在州上了楼,卧室中的鱼缸还没来得及处理,边云落开始跟应在州将他穿着恐龙睡衣要会龙宫的,和他抓着人就要施法的故事。
全程应在州只能面露震惊地表示,没想到自己还会做这种事,实际上被迫回忆自己的社死瞬间的应在州,只想扛着边云落连夜逃离地球。
*
晚间边云落快要入睡的时候收到了姐姐的消息。
【姐姐】:我明早到,你好好休息不用来接我,把地址发给我,我和你姐夫直接去找你。
边云落盯着姐夫两个字陷入沉默,没想到出去几年姐姐还给他带了个长辈回来。
【边云落】:没关系我去接你,明天几点?
【姐姐】:快发个定位过来,不要废话。猫猫发怒.jpg
几年不见怎么感觉姐姐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不敢再多嘴的边云落先转身跟应在州打了个招呼:“应……”
下意识的想叫应在州“应先生”的边云落突然闭上了嘴,之前应在州好像非常希望自己能改个称呼,也不知道换个称呼会不会对应在州恢复记忆有帮助?
而且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叫一声似乎也没有什么。
边云落眨了眨眼,喉头发紧:“老公,明天我姐姐要从国外回来了,能让她先来这边看看我吗?等她坐一会儿我就带着她回我家。”
局促地躺在床边,还在回忆自己尴尬过往的应在州,冷不丁听见老公两个字差点没从床上翻下去。
他飞速地翻过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被应在州的反应吓了一跳的边云落,反倒没刚才那么不好意思了:“老公?”
“行!”根本不知道边云落问了什么的应在州,像个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昏君,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一口答应下来。
边云落这才把定位给姐姐发过去。
应在州一脸傻笑得偷偷牵住了边云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