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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满仓不再挣扎,紧紧闭上双眼。
他之前干的那些丑事,都被人给卖了个干净啊!
在马仁贵的讲述下,虞茵茵和席少游明白事情的大致过程:
因为谢满仓嫉恨谢云芝不肯乖乖去花楼,还揍了他一顿,就起了报复之心。
谢满仓给了马仁贵一笔银子,让马仁贵务必毁掉谢云芝的清白。
成事后,还让马仁贵将谢云芝卖进青楼。
可惜,这件事让马仁贵给办砸了。
一段时间后,不知为何,谢满仓再次找到马仁贵,希望马仁贵能帮忙杀掉谢云芝!
而马仁贵被钱财迷了眼,一心想要富贵,就答应了,昨天晚上,就是他们商量要动手的时辰。
这番话,令虞茵茵听得瞠目结舌,渣爹果然不愧是渣爹!
这就直接买凶杀人了?
【这波操作简直比上一世还秀!】
天道系统叹为观止,甚至有一点想鼓掌。
虞茵茵:是我鼻子坏了吗?怎么感觉有东西被烧焦了?
【宿主鼻子没坏,我被雷劈了两次,现在变成了个黑炭……呜呜呜……】
天道系统一提这个就委屈,它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虞茵茵深表同情:怪不得你好久都没出现过了,原来是挨罚去了。
【对啊,上次宿主身中媚药,我违规唤醒了你两次,可我不后悔……呜呜呜……】
虞茵茵心虚:多谢你了,下次我会注意,不再让你挨罚的。
【宿主做梦,再没有下次了!再下次你自己想办法!呜呜呜……好疼……】
虞茵茵心虚得厉害:别哭啦,我虐渣给你看,好吗?
【好啊好啊!】天道系统突然开心,忘记烦恼。
同样一番话,听进席少游耳朵里,却几乎气炸了他的肺。
席少游担忧地看向娘子。
发现她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额头还被半边黑发遮住,完全不似之前常常脸红的娇俏姑娘。
席少游担忧地握住她的手,“你别伤心,那种渣爹不值得你这样。”
虞茵茵刚才面无血色,是因为愧对天道系统。
但他既然要误会,她就接着表演“父慈子孝”,维持她的“善良柔弱”好了。
虞茵茵扑在席少游肩膀上大哭了一顿,控诉着渣爹这些年的“恶行”。
说完,连马仁贵都忍不住骂道:“呸!就这就这?也配为人父亲吗?”
“游哥哥,爹爹他竟然要杀我,嘤嘤嘤……我该怎么办啊?”
虞茵茵哭地很有技巧,像肝肠寸断了一般。
将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女儿,演绎地淋漓尽致。
席少游又愤怒又心疼,拍着她肩膀,安抚的道:“莫哭,既然他起了杀心,不如我们就报官,让他下大狱,再没办法出来害人!”
虞茵茵抬头看他,泪眼汪汪:“游哥哥……”
她只想将渣爹卖进天香阁,无奈,席少游还是太心软了。
“但,我们也不能光听马仁贵的一面之词,看看你爹还有什么话好说。”席少游温声哄道。
虞茵茵心中很清楚,马仁贵所说属实,但依旧想听听渣爹如何狡辩。
马仁贵轻嗤一声,这谢满仓能有什么好反驳的?
难道买凶杀人的,不是他谢满仓吗?
直到这会儿,被堵住嘴的谢满仓才能开口。
他心中愤恨,这该死的马仁贵,怎么这么不经问?
现在,他该怎么办,用什么办法才能洗脱罪名啊?
那些丑事,他是一件都不能认下!
必须栽赃给马仁贵!
至于,他为何要和马仁贵出现在这里?
“小云芝。”谢满仓神色复杂地唤道。
虞茵茵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还是头一回,听渣爹这样叫她。
谢满仓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惭愧与愤怒,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闺女啊,这马仁贵就是咱们六竹村的毒瘤,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马仁贵说他早就占了你的清白,威胁我把你嫁给他,我不愿意,他就说要杀了你,我是担心你,想要阻止他,才跟来这里的!”
虞茵茵挑了挑眉。
谢满仓吞下口水,继续道:“小云芝,你一定在怪我从前总是打骂你,怨我要拿你抵债吧?但咱家实在没银子啊,要是情况好点,哪里会这样待你?毕竟咱们父女一场……”
虞茵茵扣了扣放在桌子上的食指。
谢满仓目光越发愤怒,似乎陷入了回忆:“十六年前,你才刚出世,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真的有想过当一个好父亲……”
谢满仓难得煽情,虞茵茵一直认真地听着。
渣爹的话,乍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其中有几个疑点。
首先,他根本就不是谢云芝的亲爹,本就想卖掉谢云芝,但上一世并没有亲自杀了她,为何这一世,渣爹竟然亲自买凶,想结果掉她?
其次,渣爹藏起来的金条都被她拿走,谢满仓又是从哪里得来银子去买凶杀人?
最后,渣爹难道还没发现金条丢了吗?
所以,虽然马仁贵将实情都说了,可谢满仓却还在撒谎!
虞茵茵冷声道,“你根本不是我亲爹,我也早就从谢氏分出去了,你我毫无情分。”
谢满仓脸色变了变,死瞪着她,质问道:“你你……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不是你爹,谁谁……谁还能是你爹?”
“哼,姐姐将我的身世全说了一遍。”
虞茵茵声音更冷了,“若你再不交代,我便将你卖入花楼!”
谢满仓怕了,本能地向后缩去。
父女情谊,是他唯一的凭仗,但那该死的谢传燕已经点破,他还能怎么办?
“罢了。”虞茵茵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来人啊,直接将谢满仓卖去花楼!”
闻言,谢满仓狠狠打了个哆嗦,不停磕头求饶:
“小云芝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别卖掉我啊,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们母女的,是……是有人逼我这样做,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他这种年纪,无论是被卖去花楼,还是下大狱,都等同于送死!
谢满仓哭得鼻涕直流,可见是真的怕极。
见他总算肯吐出点东西,虞茵茵忙问道:“哦,是谁逼你?”
谢满仓可不背买凶杀人的锅,本能地辩解道:“是……京兆……”
又后怕地抬头看了眼虞茵茵,见她神色森然,认命道:“是京兆尹府的大夫人……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