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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可而止?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敌人,我们如果不杀,他们就会反过来杀我们。”摩森怒道。
其实,凭借南宫瀚的实力,在树上就可以轻松将面具人都干掉的,但他仅仅是将那帮家伙打伤,很明显,是顾及到了旧情,想要放那他们一条生路。现在吴博士他们估计还不知道南宫瀚的身份(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清,只是自认为靠谱的推论),如果他们知道了南宫瀚这层关系,恐怕合作得会更难。
南宫瀚习惯性的没有回摩森的话,而是独自找了一株胡杨树坐下闭起眼睛,低声道:“三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摩森性子急躁,见南宫瀚完全不搭理,觉得很是没面子,当下就准备冲上去将他拎起来,幸好吴博士及时将他拦住,不然这鲁莽的秃子怕是要没命。
经过了刚才的突发情况,大家也都没什么心情睡觉。吴博士他们一伙说要开个简短的会议,故意避开我们进了一个帐篷自己讨论,我心里琢磨着应该是针对面具人和南宫瀚的问题,他们知道这个古怪的哥们神秘莫测,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帮他们大忙,但要是失控了,也可以让他们瞬间身首异处,刻意避开我们应该是想对策去了。
郑天对于他们撇下我们开小会的行为颇为不满,一直在和我抱怨(其实是故意说给一旁南宫瀚听的,好让他明白咱们是始终站在一个阵营的。)
我让郑天和乌拉提先回帐篷休息会,自己和肥熊则继续守夜。郑天摇手说和我们在一起才有安全感,乌拉提也没理睬我,而是去边上照看他受惊的骆驼,看着看着还坐下来念叨起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大概又是祈祷真神原谅之类的。
随后我又看了南宫瀚一眼,可他始终倚在树边闭目冥思,没有半点想要搭理我们的意思。我叹了口气对正在清理身上血液的肥熊说:“继续讲讲刚才那个鬼故事吧。”
“什么鬼故事?”郑天睁大了眼好奇道。
“你自己听就知道了。”我敷衍道。
肥熊见我竟然主动要求,大概是对他语言艺术的一种肯定,当下心情就好了起来:“咋样,肥爷就说这故事有吸引不,你还不信。”
随后肥熊就继续讲述起来。
刚才他说到大张拼死留了条生路给小王,小王逃到林子后四肢乏力,见那老头没有追来,便倚在了那古树旁想要稍微休息一下,可他刚停下来喘了口气,就听见了四周传来一阵奇怪的婴儿哭声。
这哭声似乎有一种摄魂的魔力,小王听着听着就晕倒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间类似地下室的地方,大张就躺倚在自己身边,两人的嘴上都被贴上了封条。而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剥下。
地下室的中央摆着一张手术床,四周则立着一排排的透明容器,容器里浸泡着一个个人形生物,身体的结构构造和常人有所不同,全身的皮肤组织都已经溃烂,而且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淡蓝色,不知是死是活。
而那老头身着白大褂就站在床边上,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神打量着大张和小王。
大张是个明白人,他突然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个邪恶的实验,老头将无辜的人们抓来,除了剥去他们的脸皮,还要将他们的身体进行生化改造!
大张越想心里越恐惧,奋力地挣扎嚎叫起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老头的嘴角露出阴恻恻的邪笑,随后手指轻轻按下手术床旁边的一个按钮,一阵机器齿轮转动声便传了出来,接着四肢藤蔓状的铁制触手就伸了出来,一下子将小王抓到了半空。
动弹不得的小王被机械手一直抓到了手术床上,小王看着包围着自己的手术器械,内心充满了绝望。
那老头看着四肢乱颤的小王,笑着说,真神会饶恕你所有罪孽的。
随后,幽暗阴森的地下室里就传出了一阵撕心裂肺,想喊却喊不出的闷声哀嚎。
接下来是大张……
很快,靠着墙面的透明容器中又多了两个扭曲畸形的生命。
三天后,林子里出现了两个身穿黑袍、头戴尖顶帽的怪人,他们各拿一张滴着新鲜血液的人脸,像两个幽灵,漫无目的地穿梭着。
最后,他们停在一株枯树旁,将手中的人脸贴在了树上。
鲜血滴答,人脸将这枯树装饰得很漂亮。
肥熊说完这个故事还特意给我们做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可怕,但在我们看来很犯二的鬼脸,并说:“
郑天因为没听前面的内容,听了半天也没大明白肥熊在说些什么,但从他那副不明觉厉的表情上看,肥熊的故事讲得很成功。
我心里却有些奇怪,故事中的树林、真神,人脸等等元素好像隐约在我们现实世界里出现,肥熊这家伙说的,于是问道:“肥熊,你这故事是从那里听来的?”
肥熊嘿嘿一笑,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得意洋洋道:“这本子是我刚才在那间木屋里偷偷拿的,上面记录了好多鬼故事,我看着觉得不错,便记了下来。”
感情肥熊这家伙是现学现卖啊,我拿过他手里的小本子翻了翻,只见上面的纸张都已经完全泛黄,但是字迹却依稀可辨,上面确实记录了几则故事,却始终找不到作者落款。
郑天看了看那小本子,又看了看四周胡杨树,神情紧张道:“你们说这故事里面写到的树林会不会就是咱们现在所处的胡杨林。而里面提到的事情都是那屋子主人的真实见闻。”
“照你这话说,那么故事作者岂不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剥皮老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老头也忒他娘的变态了。”肥熊笑了几声,看上去不太认同郑天说的话。”
“我记得乌拉提曾经和我们说过,他亲眼见过这林子里的树上长着人脸。要不把那老头喊过来问问?”我望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祈祷的乌拉提,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