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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补充)宿命28
正如淳歌所料,得之苏佑启率军而来的第一时间,林拓便派出精兵阻挠,这边是林拓的聪明之处,他并不是一味地要去对敌,而是系统地有策略地阻击。他能够分清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于林拓而言,攻下杭城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而苏佑启的军队现今对林拓没什么威胁,因此林拓不会下重手与苏佑启的军队正面交锋。
如何拖住军队的行程呢,林拓给所有的将军士兵,起了一个最好的示范,那就是时不时地派小股士兵倒下乱,那么苏佑启便只能疲于应付,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解决林拓的袭击。
成功阻挡了苏佑启的行程,林拓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地开始他攻向杭城的旅途。
“苏佑启的兵马,采用迂回式阻击,不要与其发生正面冲突。”林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林蒙的驻扎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的亲信们和他一起聚集到了杭城之外,除了在柳护城看着林洎的林方。
“义父我军已经尽量阻拦,但照目前的形式,苏佑启的兵马势头正猛,苏佑启亦想着速战速决,故而我军顶多拦五天,苏佑启便会攻破防线,直奔杭城。”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面容俊秀,嘴角含笑,透着一股子商人的味道。此人亦是林拓的义子之一林锦,这家伙常年在外,林家鲜少有人识得他,但是夏之流对此人却是熟悉至极,因为这人正是新兴崛起的商业天才。所拥有的家产能排进有苏前十。可谁也不知道的是,林锦竟是林拓的人。
“苏佑启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他越是想速战,我们越是不能战,五天的时间也足够决定成败。”林拓早就在那条路上安排了重重的关卡,足够苏佑启喝上一壶。
林锦轻轻擦拭着自己大拇指上头的扳指,说道:“只是孩儿不明白。您为何不让林方来。以那家伙的谋略再加上林蒙的本事,何愁杭城不手到擒来。”虽说林方一直负责南方的人脉,但是林方在战事上的天赋可不下林洎。现在林拓的七个义子。一个在柳护城,一个带着兵隐藏,三个在边境处阻击苏佑启,还有两个便是自己与林蒙。陪在林拓身边。照这分布,林拓明显可以将林方调回来。可林拓却没有,倒也是令人奇怪的事儿。
“林方自有他的事儿。”柳护城也是一个关键点,派出林方,既是看着林洎。又是守着柳护城,一举两得。
“更何况,即便是林方来了。又能如何,人家杭城的官淳歌可是个硬茬。”林拓深知淳歌的本事。他从来都不期望手下的人能将淳歌这块骨头给啃下。
“官淳歌?”林锦眨巴眨巴眼,心想,这些年他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号,现今的风头早就盖过了林洎,但他却知道林洎的本事一定不必淳歌差。
“此人我倒是有所耳闻,让浸之来,定能将这人打得落花流水。”林锦说得极其简单,仿佛林洎真的会将淳歌打得落花流水一般。
只是且不说林拓,就是林蒙也是一副看傻瓜的样子看着林锦,林蒙前些时候与淳歌林洎两位相处下来,要林洎对淳歌动手那是做梦都不可能的事儿。当日这两人敌对,他被俘虏,人家林洎关心的是淳歌早膳吃了没,还巴巴地弄了一碗粥呢,就这情谊,林洎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你倒是聪明?”林蒙翻了个白眼,说道:“浸之要是肯对付官淳歌,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嗯”林锦眼珠子一转,说道:“这话听起来有奸情。”
林蒙将那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林锦说,吓得人家毫无准备的林锦,当场就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连平素最喜欢的华服都顾不得了。
“什么,官淳歌是个女的?”林锦的脑子顿时就不够用了。
“什么官淳歌,官淳歌。”林拓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依礼而论,他是你们弟妹,与洎儿早已成亲。”
“什么?”这下是林蒙与林锦两个人张大了嘴,尤其是林锦,在脑中瞬间就脑补了许许多多狗血的情节,堪称一出好戏。
“哦,难怪你让林方陪着浸之,原是怕浸之吃里扒外啊。”林锦说话向来每个规矩,但他倒是真的明白了林拓的用意。
“不过这官淳歌真的这么厉害?”因为从来没和淳歌交过手,再者得之淳歌是个女子,林锦便生出了一种轻视之心。
林蒙这一次是真的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林锦,冷笑道:“你可以去试试,别死得太惨喽。”
“你不是最敬佩北王吗?”林锦年少时曾有幸与北王打过交道,瞬间就折服在北王的魅力之下,要不是林拓有恩于林锦,这家伙早就叛变了。
“是啊。”林锦点了点脑袋,好似不知林拓为何这样问。
“淳歌七岁之时,与北王相识,年幼的他在北王的眼皮子底下,走得踏踏荡荡,精明如北王亦看不出这个孩童的聪明之处。”林拓这一段还是听北王亲口说的,他至今记得北王用遗憾的口吻,朝他说的那句话,今日他便也转述给林锦听听:“当淳歌十五岁,成名之时,北王感叹不已,曾私下与老夫说道:‘此子乃天之骄子,本王平生第一憾事便是与其失之交臂。’”
“不会吧?”林锦有些不敢置信,淳歌何德何能竟可以获得北王这般评价,想来淳歌定然是了不得的人啊。
“如今的北王若非忌惮淳歌,有怎会按兵不动呢?”林拓想到此处,真心是惋惜啊,淳歌这样的人才却不为他所用,也是他人生的一大憾事。
“不对啊。”林锦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官淳歌嫁了浸之为妻,为何非要与我们为敌啊。”弟妹弟妹,不是弟弟的老婆吗,照理说应该是他们林家人,怎么跑去帮他们苏家了。
听到这话,林蒙同样不接,可林拓却笑了,从前他不明白,但是自打开战他却是懂得了几分,淳歌这孩子自幼孤苦,今日的一切不过是难舍昔日苏见豫的恩情。
“这孩子,看似无情,却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这一战最苦的还是他。”林拓虽怜惜淳歌,却仍然不会手软。
“义父为何不让浸之去劝那官淳歌,实在不行,让这两人退出战事也是可以的。”林锦不知不觉中已经认可了淳歌的能力,因而他知道没有了淳歌,这场战争将会没有悬念,杭城已经传出消息,苏见豫昏迷有些日子了,杭城中靠着淳歌在硬撑,所以用‘最少的本钱赢最大的利益’。
“你以为洎儿会去?”林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淳歌与洎儿分在两端,为的是什么?”
“浸之是义父的亲子,自然该在义父这为自家出力,难不成还有隐情。”林锦不解,林洎总不会背叛自己的家族,亲人吧。
“他俩都是决定聪明的人,自是不会再一棵树上吊死。”林洎与淳歌那点儿小心思,林拓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是不点破罢了。
“官淳歌与林洎身在两处,无论这场战争是胜是负,他俩总归能保全性命。”林蒙这才明白淳歌与林洎这俩家伙,这次分别的意义,他们的都是极为高傲之人,只是不愿偷偷摸摸地活着,因此才会有这一幕。
“义父,与官淳歌一战,您可是有了必胜把握。”因防着军中的密探,林拓这一次的战略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恰巧林锦和林蒙正是不知情的。
“必胜?”林拓释然一笑:“作为官淳歌的敌人,老夫倒是真的不敢说,然此番天时地利人和均在我手,放手一搏,有何不可?”林拓一改往日往日的不温不火,自有一种霸气。
“多少年未见义父这等英姿,孩儿甘愿追随义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三十余年前的林拓或许和今日相差无几,但三十多年的官场生活让林拓的棱角藏得密密实实,索性这些都没有小事,再度出现,让林拓的这两位义子惊讶不已,尤其是林蒙更是恨不得将一颗赤子之心捧出来,为林拓上刀山下火海。
“义父您我这儿军饷充足,定让您无后顾之忧。”林锦管的就是军饷这一块,他早就做好准备了,说句难听的,就是打上一年,他们也吃得消。
林拓并没有对自己这两个义子表现出什么兴奋,他只是望着杭城的城楼,当年他与官鹏,他赢了面子,却被官鹏赢了里子,这一次与淳歌的交锋,又会是如何呢,他委实期待,二十余年磨一剑的他,就看淳歌怎么应对了。
身在杭城的淳歌似乎能够感受到林拓似的,猛地抬头问向一旁的小旗子:“或许林拓早就来了,或许他早就出手了,只是我尚未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