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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小鱼儿一眼睁开,便发现怀中玉人已经形影杳然无踪,只留下衾枕上淡淡的余香。
接着他更发现全身充满了力量,真气也更加精纯。
“你醒了。”
小鱼儿回头一看,立刻拜倒道:“多谢老前辈的成全,不知老前辈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老夫朱庭华。”
“敢问朱前辈昨晚所传授的内功心法,究竟是何名称?晚辈初学乍练竟有如此宏大的功效。”
“这是太乙真经中的第二部,练功对象仅限于虚无的魂魄之体,故而名叫炼魂大法。”
“咦!内功心法也可以找鬼魂修练?”
“不错!这是本门茅山一派,独树一格的练武捷径之一。”
“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晚辈算是又多了一项见闻。”
“你可有兴趣一学?”
小鱼儿惊喜道:“前辈肯传授绝学。”
“不错,你为司徒玉娇仗义援手的经过,老夫都一目了然,所以老夫深信你是个热心公益的好青年,因此有意收你为徒,以传授本门武功,不知你的意愿如何?”
小鱼儿立刻二话不说的叩头拜师。
朱庭华欣喜道:“本门武功虽然另辟捷径,但练功的原则,与其他的派门一样,都必须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练习。”
“徒儿明白。”
“这太乙真经乃是本门的镇派之宝,第一部的通灵大法最为艰涩难学,只要你能突破种种困难,练至空灵的最高境界,便可以进入炼魂大法的阶段。”
朱庭华又取出太乙真经交给他,立刻为他解说通灵大法的修练要诀。
尽管小鱼儿聪明绝顶,具有过目不忘的超人记忆力。但是通灵大法乃是集内功心法及茅山法术之大成,许多法术更必须配合道家法器相辅,下苦心熟练所有技巧才能练成。
所以小鱼儿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勤练,专注的程度,简直无视于他人的存在,就连千里寻母的目的,也忘的一干二净。
司徒玉娇也因为朱庭华的缘故,尚能自我克制不敢再纠缠小鱼儿,以免影响到他练功的进展。
因此,小鱼儿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毫无任何踪迹可寻,可急得武林盟及天山派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了方寸。
他们万万想不到小鱼儿还在玉门县城内,甚至有好几次被武林盟的人查到一丝线索而循线找上门来。
可是都破朱庭华巧妙的应付过去,就算有人想趁夜暗查,也会被司徒玉娇早一步发现示警,以致无功而返。
对于追踪术学有专精的丐帮,自然不会轻易低头退怯,也曾派人监视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太乙真经的内容,除了内功与法术之外,并无武功招式,自然没有声势惊人的破坏场面。
因此丐帮不但看不出所以然,反而被小鱼儿因催动法术所引发的诡异现象,吓得疑神疑鬼。
此事也惊动丐帮帮主及四大长老前来一探究竟。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有邪派高手在此练法,以小鱼儿的出身背景,绝对不可能在此落脚。
既然不是他们所要寻找的对象,便没有必要浪费人手在此,仅留下一名弟子负责追踪之外,立刻调走所有的人,重新投入茫茫的江湖中,继续寻找小鱼儿的下落。
□□□□□□□□天山派。
自从瑶池仙子与萧慧君两女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至今,各自又为施仁德增添一位千金。这两位千金小姐与兄长施天仇一样,长相俊美人品不凡。由于练武之故,才十四芳龄的美丽少女,就已经婷婷玉立,身材更是曲线玲珑。
再加上乃父又是赫赫有名的再世华佗,灵丹妙药自小就当点心吃了不少,随着时间的日积月累,功力也与时剧增,成就足列武林新秀中的前茅。
她们一家人原本平静的生活,却被一件意外得知的消息给打乱了。
奉天山掌门之命监视武林盟的大弟子何长生,自从得知小鱼儿失踪的消息,立刻飞鸽传书通知天山派。
所以天山掌门也派遣天山弟子投入茫茫的江湖中,参与找寻小鱼儿的下落,可是日复一日的过去,有关小鱼儿的行踪,仍如石沉大海毫无讯息。
萧慧君首先忍不住气,自己打包行李就待亲自下山找寻。
施仁德见状,有点哭笑不得的道:“你除了京城及天山这两处地方之外,从未出过远门,你又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寻鱼儿的下落?”
“这……我可以和弟子们保持密切的连络。”
“如此一来,你反而造成弟子们的负担,他们如果还要分心照顾你,又怎能全心投入找人的工作。”
“那我该怎么办?”
“找人的事就放心的交给弟子们,我们只能在此静候佳音。”
施天仇忽道:“爹!孩儿也想参与找寻大哥的工作。”
一旁的两名美少女也不甘寂寞地叫道:“我们也要。”
施仁德不禁沉云不语。
天山掌门却慈祥笑道:“玉仙和玉如年纪还小,实在不宜太早行道江湖,倒是天仇的武功已经具有一流高手的水准,所差的只是经验历练。前不久你不是答应让他下山行侠吗?顺便让他参与寻人的工作,岂不是一举两得。”
“既然岳父同意让仇儿行道江湖,小婿也不再反对。”
此话一出,施天仇立刻兴奋不已,反观两女却不依的嗔道:“不行,爷爷太偏心了,为何二哥可以到中原游乐,却不准我们去?难道仅差一岁便有如此天壤之别?”
天山掌门爱怜地道:“江湖是个险恶的大染缸,岂是你们所能想像的,更何况你们又是女孩子家,一旦疏忽大意,以致落入好色之徒手中,岂不造成一生永难抹灭的遗憾。”
施玉如倩脸一红,有些胆怯道:“真有这么坏的人?”
“当然。”
施玉仙小嘴一嘟,道:“哼!对付这种好色之徒,本姑娘有一套特殊的方法应付,保证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犯。”
“你这小丫头又想到什么整人的点子?”
“还是爷爷了解我,对付登徒子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果他们敢用贼眼乱瞄,就挖掉他们的眼睛,如果他们动手毛手毛脚,就砍断他们的双手。”
“啊!这未免太狠了吧!”
施玉仙扑入天山掌门的怀里不依道:“爷爷怎么忍心骂人家?”
突闻第三者接着道:“看你这么凶,以后嫁的出去才怪?”
施玉仙自小深受宠爱,从未被长辈骂过,闻言觉得不中听,立刻变脸嗔道:“是谁?既敢擅闯天山,为何不敢现身?”
“嘻嘻,只怪你有眼无珠,所以看不到我。”
“可恶!是男子汉的话,就不要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原本紧闭的门户突然无声而开,一缕若隐若现的轻烟随之飘入,接着便幻化人形。
室温一下子随之剧变,阴森森的寒气刺骨,令人不自主地直打哆嗦。
众人一见这种诡异的现象,不禁大感惊疑,尤其是施玉仙姐妹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天山掌门毕竟见多识广,知道遇上灵界鬼物,连忙提功戒备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找上我天山派究竟有何目的?”
“我叫章小鱼,请问谁是瑶池仙子?”
瑶池仙子道:“老身便是……”
“啊!娘亲在上,请受鱼儿一拜……”
“慢着!我不是你的亲娘。”
“可是……”
瑶池仙子一指萧慧君道:“她才是你亲娘……”
萧慧君再也忍不住激动地扑了过去,道:“我苦命的孩子……”
眼看她已将小鱼儿拥抱入怀,却又扑了个空,而且还冲过他的形体,不禁楞住了。
小鱼儿先是一楞,接着又恍然失笑道:“我都忘了自己是灵魂之形,又怎能做接触的动作呢?”
萧慧君闻言,忍不住呻吟一声,便昏了过去。
施仁德一把将她抱住,惨然对小鱼儿道:“孩子,难道你已经遇害了?”
“谁说我死了?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爹。”
“你胡说,我爹是玉剑书生章烈华,瑶池仙子柳小倩才是我娘。”
瑶池仙子连忙将事件经过叙述一遍,最后叹了口气道:“就因此阴错阳差的误会,才造成你与双亲骨肉乖离的命运,所以我和玉剑书生不但不是你的亲人,甚至是害你失去天伦之乐的罪人。”
小鱼儿面对这种出乎意料的转变,不禁哭笑不得道:“搞什么嘛,原本只想找个亲娘,搞到后来却什么都不是,究竟我是‘脏’小鱼?还是‘湿’小鱼?都快把我搞糊涂了。”
施仁德却急着问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时间可以调整一切,以后我们再慢慢适应。倒是你快点告诉我,你既然没死,为何形体如此的飘忽不定?”
小鱼儿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世,不禁有些激动道:“你真是我爹?”
“是的。孩子,你还没回答爹的问话呢?”
小鱼儿便将玉门县的遭遇叙述一遍,道:“我目前正随着师父练功,无法与爹娘一家团聚,只好以通灵大法的灵魂出窍,先来天山向爹娘告罪,以免你们耽心我的安危。”
“原来如此,天下果真无奇不有,居然有如此玄妙的武学。”
这时候萧慧君突然醒来,激动大叫道:“鱼儿!你死的好惨呀。”
施仁德连忙将她救醒,并且为她解释一番,才算安抚住她悲伤的情绪。
萧慧君一面拭泪,一面半信半疑道:“真的?鱼儿你真的没死?”
“是的。”
“这样娘就放心了。”
天山掌门哈哈一笑道:“难得今天我们一家人团聚,正是可喜可贺的大喜事,你们反而哭哭啼啼地做什么?还不快点收起眼泪,为小鱼儿介绍家人?”
施仁德将萧慧君扶坐椅上,才为小鱼儿介绍家人。
施天仇忍不住歉疚道:“大哥之所以遭劫,全因小弟而起,小弟在此向大哥赔罪。”
小鱼儿豪爽一笑道:“二弟别客气,这一切遭遇都是天意,大哥我又怎会怪罪你呢?倒是章家急于寻回继承人,你是否应该认祖归宗,以免我又被当成代罪羔羊?”
施天仇厌恶道:“不!那样的父亲,我绝不承认。”
小鱼儿愕楞住了。
施仁德语重心长道:“仇儿!就算玉剑书生曾经遗弃你们母子,但是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实是你不能抹煞的。”
“自小到大我从未见过玉剑书生,他与我施天仇一点关系也没有。”
施行德还要再劝他,瑶池仙子抢着道:“德哥就不要勉强仇儿了,玉剑书生这种人对我们母子而言,只有恨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施仁德见她们母子语气坚定,便住口不再多言。
小鱼儿却忍不住道:“仇弟如果不肯出面澄清误会的话,万一玉剑书生找上门来,岂不是又要造成我的困扰。”
瑶池仙子笑道:“章烈华虽然不是你的生身之父,对你却有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和他断绝多年的父子之情吧?”
小鱼儿楞了一下道:“不错。平心而论,武林盟上下除了峨嵋玉女之外,其他的人都待我不错,尤其是章盟主父子,对我更是宠爱有加。”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拆穿这件多年秘辛?你既然难舍章家的养育之情,何妨继续维持现状,以免引发其他不必要的变故,反而造成大家的困扰。”
“这……这么做好吗?”
施天仇道:“天哥如果不愿代为隐瞒的话,小弟也绝不勉强。只是章烈华对我们母子无情无义,他想让我认他为父的话,除非我死,否则休想。”
萧慧君见气氛僵硬,连忙劝道:“这件事情不急在一时,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解决,眼前只好维持现状,由鱼儿继续充当章烈华之子了。”
“娘!您怎么……”
“好孩子,你总不希望仇儿与章烈华父子反日成仇吧?”
“这……好吧。”
天山掌门忽然瞥见门外司徒玉娇的倩影,问道:“这位姑娘是……”
小鱼儿恍然的将她拉入道:“爹!娘!她叫司徒玉娇,也是咱们施家的‘鬼’。”
司徒玉娇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才羞怯的拜见。
萧慧君将她扶起,大为怜惜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是谁如此狠心,竟害得你香销玉殒。”
司徒玉娇瞪着小鱼儿嗔道:“还不是他害的。”
小鱼儿大呼冤枉道:“这怎能怪我?是你自己不等我解释清楚,便一心急欲寻死,结果人死了又心有不甘,三更半夜跑来吓我。”
司徒玉娇闻言,才待不依。
刘管事突然快步而来,道:“启禀掌门,蛮国王子和公主来访。”
天山掌门叹了口气道:“有请。”
小鱼儿忙问道:“怎么回事?爷爷似乎有难言之隐?”
“数百年来蛮国一直野心勃勃,无时无刻不觊觎我大好河山,历代常有兴兵侵犯我边疆之事,实为吾朝的心腹之患。我天山一派位处两国交界,正所谓强邻在侧,如芒在背,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往往是首当其冲,一个处理不好,便落得两面不讨好的困境。”
“哎呀!这可怎么办?”
“有监于此,吾在多年以前,一面努力栽培门下弟子,以厚植本派实力,使其心存顾忌不敢轻犯。另一方面与蛮国勤修旧好,想不到蛮国王子和公主,竟双双倾心于仇儿及仙儿、如儿,所以吾才深以为苦。”
“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彼此又情同意合,两国联姻也算是一段佳话。”
施玉仙首先忍不住嗔道:“大哥!你怎么可以讲这种风凉话?你如果想高攀不会自己嫁给他。”
施玉如也嘟嘴道:“我们才不愿嫁给那蛮子呢?偏偏他又死缠不休,真是气死人呢。”
小鱼儿尴尬道:“原来你们不喜欢这位蛮国王子,那就算我没说好了。”
天山掌门轻笑道:“平心而论,王子和公主的人品武功都没话说,只是王子性好渔色,实非择偶的良匹。”
小鱼儿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眼见两位妹子气呼呼的模样,不禁心生遁意道:“孩儿的元神不宜离开太久,既然有外人来到,孩儿就先回避好了。”
萧慧君不禁依依不舍道:“你要走了?”
“娘放心,反正孩儿必须勤练通灵大法,以后会常常来看您的。”
萧慧君这才放心的任他离去。
不久,刘管事便带着蛮国王子和公主进来。
只见男的英挺,女的俏丽,除了肤色稍黑之外,与汉人并无多少差异。
蛮国王子一进大厅,目光便是一阵搜寻,众女却早一步回避进房,他不禁大感失望。
蛮国公主却欣悦地拉着施天仇的手道:“仇弟,你怎么一别两个多月,也不到王宫来找我玩?”
施天仇苦笑道:“我忙于练武,爷爷不准我出去。”
“原来如此。仇弟放心好了,这一次说什么柳爷爷也不能禁止你出门了。”
天山掌门慈祥笑道:“公主此话怎讲?”
“因为下个月初五,便是父王的五十大寿,所以我们兄妹特来邀请柳爷爷全家到吾国一玩。”
“原来下月初五便是国王陛下的诞辰,果真如此草民岂能失礼,无论如何草民也要备份寿礼,为国王陛下祝贺一番。”
“太好了,只要柳爷爷肯赏光就好,礼物的事就不必麻烦了。”
“不可,草民怎可如此失礼?”
蛮国王子忍不住道:“柳爷爷,怎么没看见两位妹子呢?”
“她们练功劳累,早已先就寝。王子远道而来,想必一定旅途疲惫,何不趁早休息,等明天一早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蛮国王子无奈,只好由刘管事带领他们到客房休息。
夜深人静。
由于小鱼儿已经父子相认,施仁德夫妇心中的牵挂,总算如释重负,心安不少。
施仁德夫妇谈论着,如何让小鱼儿解套,以便名正言顺的重回怀抱,甚至将来可以继承家业,以期光宗耀祖。
可是碍于瑶池仙子的请求,使得他们心存顾忌,思虑再三就是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既能隐瞒施天仇的身世,又能正正当当地让小鱼儿认祖归宗。
“请德哥和君姐原谅小妹的任性,才会造成鱼儿至今还无法认徂归宗的困境。”
施仁德回头一见瑶池仙子正在门口,向他们跪地请罪,连忙将她扶起道:“倩妹千万不可如此自责,只要孩子能够平安就好,更何况他也认清自己的身世,是否能够对外以正视听,小兄并没有太在意。”
“德哥能够体谅小妹的苦衷,小妹心中十分感激,绝不会让德哥为此遗憾终生。只要等仇儿成了蛮国驸马,成就凌驾玉剑书生,或是章啸天的武林盟主宝座由其他门派取代,就可以对外公告天仇的身世,使鱼儿正式认祖归宗。”
“倩妹真的决定让仇儿娶蛮国公主?”
“不错。”
“可是蛮国兵力日益强盛,终有一日蛮国国王必然不甘雌伏,万一他执意起兵造反,岂不是连累仇儿身败名裂?”
“德哥放心,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小妹一定会要求仇儿大义灭亲,趁机杀死蛮王以便向朝廷献降。”
“好吧,既然倩妹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小兄便不再过问。”
瑶池仙子连忙道谢,并向萧慧君再三道歉。
萧慧君叹了口气道:“倩妹不必如此自责,十五年的等待都已经过去了,愚姐岂会介意多等这些时间,德哥说的不错,只要孩子能够平安,愚姐也就心满意足了。”
瑶池仙子大喜道:“多谢君姐的成全,既然如此,小妹便不再打扰你们休息,小妹先回房去了。”
萧慧君羞笑道:“今天刚好轮到倩妹侍寝,所以该说愚姐打扰了‘你们’休息才对,倩妹如此说法,岂不显得愚姐太过霸道,似有鸠占鹊巢之嫌?”
瑶池仙子倩脸一红道:“君姐取笑了,你我情同姐妹,小妹岂会计较这些,今天难得君姐母子久别重逢,相信你和德哥一定有许多话要谈,小妹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萧慧君有所表示,瑶池仙子便转身出房而去。
回到房中,她开始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她披上睡袍刚踏出浴室大门,忽觉全身一麻,立刻被人抱起平躺榻上。
瑶池仙子大惊失色,等她看清来人身分,不禁满腹怨恨道:“章烈华,你究竟想怎么样?”
玉剑书生一脸冷笑道:“我问你,鱼儿可曾来此与你相认?”
“哼!凭你们武林盟的耳目满天下,难道会查不出鱼儿的行踪?”
“哼!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话。”
“没有。”
“当真?你如果敢骗我的话,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哼!难道你还想杀我不成?”
“你别以为我不敢。”
“纸是包火住火的,你就算能杀死我,终有一天也会让鱼儿知道事实的真象,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哼!如果我不是心存这层顾忌的话,早在十五年前,你就已经死在我的手里了。”
“我就知道十五年前,你故意饶我一命,绝不是心念旧情。以你狡诈的心性?必是为自己预留后路,以免东窗事发时,造成小鱼儿怨恨你一辈子的憾事。”
“哼!你知道也无所谓,只要小鱼儿还未与你相认,我就有办法让他回心转二忌。”
“你是不是又想使什么恶毒的计谋?”
“哈哈,你果然聪明。我只要先找到小鱼儿,再告诉他你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当初你为了改嫁他人,才会遗弃我们父子,当他发现你另嫁他人的事实,一定不会再认你这种母亲的。”
“你……你好狠的心肠。”
“哼!你少自命清高,难道你改嫁他人的事,是我冤枉你不成?”
“我的事你不配管。”
“我为什么不能管?你不但是我孩子的娘,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不但不知自爱,不急于找寻失踪的孩子,反而迫不及待的另嫁他人,而且还自甘堕落的做人家的小妾。你说,那个楞小子有什么了不起?凭他的家世人品,有那一样可以和本公子一较短长的?”
“他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人品却比你高尚多了。”
“你胡说,我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只是一个家无恒产,百无一用的走方郎中。而且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住在你们天山脚下一间破茅房里的无名小卒而已。”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碓实是个平凡的人,可是我宁愿嫁一个爱护妻子的平凡人,也不愿嫁一个有显赫背景,却到处欺骗女人感情的伪君子。”
“你……我问你,你既然甘心做人家的小妾,为何不肯来找我?只要你不争名分,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心愿。如此一来我们一家早就团圆了,何致于闹到这种地步。”
“你休想,就算天下间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嫁你这种爱情骗子,任你和江美云那贱人一起来糟蹋我。”
玉剑书生大怒,立刻掀开她的睡袍,一把抓住她的玉乳道:“贱人,你既然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知怜香惜玉。”
瑶池仙子立刻明白他想做什么?急得她变色道:“你想做什么?我已经是他人妻子,你是名门正派的武当弟子,怎可做此奸人妻女的淫行?”
“我不承认你们的婚姻,你永远都是我章烈华的女人,任谁也休想把你抢走,谁敢忽视我的警告,我立刻让他血流五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
瑶池仙子听他说得凶狠,不禁大吃一惊,深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玉剑书生见她不再反抗,立刻脱去衣裤,趴仆在她身上,眼看他就要强摘花蕊……
“砰!”地一声巨响,随着房门的崩裂,一道人影夹着凌厉无匹的掌劲袭卷而来。
玉剑书生大惊失色,连忙翻跃而起,匆促避开。
“畜牲!你竟敢一再侵犯天山,饶你不得。”
只见天山掌门怒发冲冠地运掌如飞,紧追着玉剑书生的身影,展开狂猛的攻击。
轰隆声不绝于耳,破瓦断梁随之纷飞。
怒喝声中,天山派弟子纷纷赶到。
玉剑书生眼见东窗事发,再加上身无寸缕遮羞,早已心生退意,奈何天山掌门紧逼在后,让他无法如愿以偿。
情急之下,他突然回身硬接天山掌门的掌劲。
仿佛春雷霹雳般巨响,接着尘沙飞扬伸手难见五指。
不久,施仁德终于解开瑶池仙子的穴道,双双赶至现场,才发现天山掌门口角溢血倒在地上,显然内伤不轻。
瑶池仙子羞愧地急问道:“爹!您要不要紧。”
天山掌门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脸色大变的吐了一大口血。
施仁德急忙喂他服药,道:“岳父的伤势波及内腑,目前急需静养,千万避免操烦,尤其不可多说话。”
天山掌门却激动的道:“想不到十多年的闭门潜修,仍然不敌章啸天的儿子,实在令我好恨……哇……”
瑶池仙子见他又吐血,急叫道:“爹!您就别再想这些了,您还是专心静养要紧。”
天山掌门像是听而未闻一样,依然激动的喃喃自语,突见施天仇一指将他制昏,才算使他冷静下来。
瑶池仙子楞道:“仇儿,你怎么……”
“孩儿是迫不得已的,唯有如此才能使爷爷静下来。”
施仁德立刻将天山掌门扶回房中休养。
施天仇忽道:“娘!孩儿已经决定投效大王,而且明天一早备妥贺礼立刻启程。”
瑶池仙子一听便知道他即将展开复仇大计,不禁语重心长的道:“人生在世所追求的不外名利,尤其像他这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对于名誉更是视同第二生命。所以我只希望你将来有能力时,拆下他的假面具,让他身败名裂即可,千万不要危及他的生命,毕竟他是你的……”
“孩儿知道怎么拿捏分寸,这一点请娘放心。”
“既然如此你就快去准备吧。”
蛮国公主闻言大喜道:“仇弟,你明天就要动身了?”
施天仇亲热的拉着她的小手道:“走吧,我们到库房去,请公主帮小弟选个适当的礼物。”
蛮国公主兴奋不已道:“好呀!我们走吧。”
蛮国王子眼见妹子“阴谋得逞”,不禁心中酸溜溜地道:“不知伯母是否同行?”
瑶池仙子摇头道:“家父重伤在身,必须有人照顾才行,所以老身不便远行,请王子见谅。”
蛮国王子一听,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瑶池仙子如果不肯同行,施玉仙两姐妹赴蛮国的意愿就微乎其微了。
蛮国王子仍不死心道:“母后对于两位妹子非常喜爱,一再交代小王务必请到两位妹子赴宴,不知道伯母是否同意让她们同行。”
施玉仙连忙摇头道:“多谢王子的好意,我们的课业繁重,实在无法分身,等下次再说吧。”
施玉如一见蛮国王子向她望来,连忙道:“我的课业比三姐还落后,更不可能抽空随你远行。”
蛮国王子大失所望,只好强笑道:“既然如此,小兄只好等下次的机会,再来邀两位妹子同游了。”
翌日,由施天仇代表天山派,随着蛮国车队出发,准备前往蛮国向蛮国国王祝寿。
沿途一望无际的草原,除了游牧民族之外,就是蛮国各部落的酋长地盘,只见各族青年勤练骑箭、摔角等武技,喝声不断,似乎若有所待。
施天仇看着不禁好奇问道:“公主,大王的寿诞在即,为何各部落却勤练战技,一副准备作战的模样。”
蛮国公主从銮车的帘缝向部落青年望了一眼,忽然倩脸一红,道:“这话说来话长,你想知道详细内情的话,何不进来车内,让我仔仔细细地为你解说。”
“这……我们这样说不是很方便?”
“不要!外面风这么大,不但听不清楚,而且要大声讲话就像吵架一样,万一让下人误会,岂不是大煞风景。”
施天仇有意利用她进入蛮国的权力核心,以便展开对付武林盟的复仇大计,自然不会反对蛮国公主的邀请。
她的提议让他正中下怀的进入銮车,并且毫不避讳的坐在她的身边。
蛮女多情而且开放,更何况蛮国公主私心爱慕施天仇已久,便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吐气如兰的呢喃道:“本国战力之所以旺盛卯昔,全拜三年一次的全国竞技大会,藉此选出武艺高强的青年才俊,以便荣任官职。其中武功最高之人,不但可以拥有第一勇士的荣誉头衔,而且还可以接掌兵符,担任统领十万大军的大将军。”
“如此说来,大将军一职岂不是要三年更换一次?”
“不错,除非大将军能够卫冕成功,否则必然三年一轮,谁也不能例外。”
“请问公主这种竞技大会,是否容许外人参加?”
“因为事关大将军要职,影响本国安危至钜,所以原则上不准外族参加,不过也不是全无变通之法。”
“有什么变通之法?”
“外族之人想要参加的话,除非他成为王公大臣的女婿,取得自己人的认同,便可以参加武魁的竞技选拔。”
施天仇轻吻她的脸颊,笑道:“不知公主的驸马,算不算自己人?”
强烈的暗示,蛮国公主如何听不出来,只见她回眸羞笑道:“你说呢?”
施天仇没有回答,他以行动代表了一切。
只见他一面狂吻着她的樱唇,一面大施禄山之爪,不停地在她身上翻山越岭,大作文章起来。
蛮国公主被他这一番动作挑逗的娇喘嘘嘘,当她意乱情迷之际,全身上下早已被剥得赤裸精光,再无任何衣缕可供遮掩。
施天仇便在此时“趁虚而入”,温柔又强烈地将她占有……
郎有情女有意之下,施天仇便轻而易举地问津桃源,对她展开一连串凶猛的攻击。
蛮国公主被他扫庭犁穴,狂猛地直捣黄龙,不禁辗转娇啼,任他摆布。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才尽兴地交股而眠。
两人燕尔淫嬉的风雨声,只听得蛮国王子又羡又妒,一肚子的欲火无处渲泄之下,只好加快车队的速度,以便回宫找他的侍婢发泄。
不久,车队终于顺利抵达王宫。
施天仇立刻献上贺礼,并且恭敬地大礼叩拜。
蛮国国王楞了一下,突见蛮国公主媚眼含舂,肌肤滑润,分明已沾雨露。不由得他心中窃喜,忖道:“只要你成了孤王的女婿,就等于孤王拥有了天山派一样,平空增加了上千人的兵力,而且是武功不弱的武林高手。对于孤王进军中原大计,无异是如虎添翼,助益不小。”
强忍着心中的狂喜,他却佯装不解道:“贤侄如此大礼,孤王怎好……”
蛮国公主连忙强忍着羞愧,在施天仇的身边跪下。
施天仇见状,立刻鼓起勇气道:“小侄爱慕公主至深,请大王成全小侄,让小侄得以终生与公主相伴。”
“你要向公主求婚,事先可经过父母同意?”
“是的。”
“哈哈,如此孤王就答应你们的婚事。”
“多谢大王。”
“你这个称呼似乎不妥吧?”
蛮国公主难掩喜色道:“傻瓜,你该称呼父王才对。”
施天仇连忙改口,重新大礼拜见。
蛮国国王不禁哈哈大笑着。
蛮国公主忽道:“禀父王,驸马有意竞逐第一勇士的荣衔,请父王赐准他参加的资格。”
蛮国国王惊喜道:“此言当真?”
“是的?请父王成全。”
“好,孤王答应你。”
施天仇连忙叩谢道:“多谢父王成全。”
蛮国国王哈哈大笑道:“今天真是孤王最高兴的一天,既然你想角逐第一勇士的荣衔,以你天山派的武功,应该没有问题才对,不如婚礼便等到取得武魁宝座之后,再一起举行如何?”
“儿臣遵命。”
“太好了,你们旅途劳累,不如早作休息,也好准备比武竞赛。”
“谢父王,儿臣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父王失望。”
“很好?”
离开宫廷之后,蛮国公主便带施天仇进入自己的香闺,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夫妻俩的寝宫了。”
施天仇轻搂着她道:“也是我们生儿育女的地方。”
蛮国公主闻言大羞道:“我们都还没有成亲,你就想那么远的事做啥?”
“我怎能不想?我们施家一向人丁不旺,故而家父一再叮咛,务必要多生几个男丁才行。”
“你想生几个才满意?”
“当然是愈多愈好,最起码也要生十个才够。”
“哎呀!人家又不是母猪,那里能生那么多?”
“没办法,这是奉了父母之命,我们岂能违抗?”
蛮国公主忽然低头沉默下来。
施天仇奇怪道:“公主,你怎么了?”
蛮国公主抬起羞红的娇颜,轻声细语道:“既是奉了父母之命,身为媳妇的我,怎敢违命,你想生几个就看你的本事了。”
好强烈的暗示喔。
施天仇立刻兴奋地将她抱起,不久,两人便在上演出一幕神女会襄王的风流把戏。
□□□□□□□□第一勇士的选拔竞技,对于蛮国来说,算是相当隆重的大事。
所以各部族的精英,身穿着代表各部族的颜色及族徽,精神抖擞的参与盛会,以期旗开得胜为部族争光。
三年一度的竞技大赛,就在蛮国国王的一声令下,终于揭开了序幕。
比赛的规定相当简单,只要不伤人命,任何武功和兵刀都可以任意发挥。
由于施天仇贵为驸马之尊,而且天山派又是关外的第一大门派,无论身分地位都极为崇高,所以蛮国国王直接发布命令,让他顺利跳过初赛,直接进入决赛之列。
因此,前两天的初赛,尽管参赛者使尽浑身解数,战的天昏地暗。唯有施天仇得天独厚,可以和上一任的前三名享有特殊的待遇,轻轻松松的以逸待劳。
在往昔,各部族的代表都无法顺利晋级前三强,换句话说,最后的总决赛,都已经剩下代表蛮王的黄旗军在自己打自己了。
这样的结局,自然不会拚命,战况也不会精采。
而且,早已落败的各部族酋长也很没有面子,往往无心观看谁胜谁输,毕竟前三名都是黄旗军,不关自己的事。
今年却有三位酋长是有备而来,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等着要看这一场龙争虎斗。
所以,第三天的总决赛,在蛮王的乍一宣布下,立刻引来众人的欢声雷动。
大家振作起精神,各为自己所属的部族勇士助威。
获得晋级总决赛的十六名勇士,在开战不久,立刻展开凶掹的对搏,打的快速而凶险,但是结束的也快。
因为大家都知道,想要夺魁还必须经历五场苦战,不能浪费太多的精力。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每个人都想速战速决,出手就是精招,所以不但凶险,而且结东的很快。
施天仇的对手是代表蓝旗部族的高手,可是不到三招便败在施天仇的剑下。
大约一头饭的时间,最后的一组也分出了胜负。
包括施天仇在内,黄旗军共有三人获胜,换句话说,上一任的前三名,其中有一名败下阵来。
蛮王不仅意外,也很没面子,所以他的脸色很难看。
因为落败之人,虽然只是上一任的第三名勇士,却是武功极高的人才,却在此刻意外落马,未能进入前八强,等于从此葬送大好前程,甚至连日前担任的官职也已经不保。
蛮王立刻向蛮国王子询问对手来历。
蛮国王子道:“禀父王,此人是红旗军酋长的女婿,在中原有个名号叫三绝秀士,名叫金大中。”
“三绝秀士?这个名字好熟呀。”
“他艺出峨嵋派,已被峨嵋剑客逐出师门。”
“孤王想起来了,江湖传言他爱慕已嫁章烈华的师妹,因此惹来峨嵋剑客的不谅解,才被逐出师门的是不是?”
“正是如此。”
一旁的施天仇听见,目光立刻紧盯着三绝秀士不放。
接下来的第二场比武,更是快速而凶险,当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际,战局便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四人,除了代表黄旗军的大将军及施天仇之外,还有红旗军的三绝秀士,以及蓝旗军的巫师。
抽签的结果,非常幸运的竟是施天仇对上蓝旗军巫师,而不是和大将军同组,免去自己打自己的尴尬场面。
由于施天仇的驸马身分,使得蓝旗军酋长不便明目张胆的替巫师助威,故而场面冷清不少。
反观黄旗军这一边,由蛮国公主带头,不断地为施天仇高声的助威打气,彼此形成强烈对比。
相较于与大将军对阵的三绝秀士,所属的红旗军酋长却无这方面的顾忌,只见他们兴高采烈的欢呼,气氛显得热闹不已。
可是众人的目光却没有投注在他们身上,大家所关心的,所想看的是驸马能不能顺利过关,能不能勇夺第一勇士的荣冠。
锣声乍响,巫师首先发动猛烈的攻势,只见他一声怒吼,全身突然滚起阵阵黑雾,一瞬间便笼罩全场。
接着雷电交加,闪烁不定的金蛇,源源不绝地攻向纵跃不定的施天仇,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施天仇久战无功,突然挥掌拍向地面,一时间尘沙飞扬,令人难睁耳目。
巫师果然措手不及,攻势不禁停顿下来。
一声清啸传来,施天仇突然一跃而起,剑芒如电般没入黑雾中……
只听见闷哼声传出,翻腾的黑雾随即静止下来,不久便沽散开来。
蛮王突然欢呼出声,道:“太好了,驸马果然技高一筹,终于反败为胜了。”
烟消雾散之后,果见施天仇的宝剑,正架在巫师颈子上,一看便知胜负已分。
黄旗军的战士立刻欢声雷动,不断地为施天仇喝采不已。
施天仇对于欢呼声却没有任何回应,反而将目光投注在隔壁的战局上。只见大将军的宝刀勇猛凌厉的冲锋陷阵,却无法突破三绝秀士的剑网,两人的战况顿时陷入胶着!
三绝秀士在久战无功之下,正感不耐之际,无意中瞥见施天仇正在一旁观战,心中不禁一动,突闻一声怒吼,接着一声震耳金铁交呜……
只见身材彪悍的大将军,居然抵挡不住刀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随着惊呼声跌飞出场外。
蛮王虽然大感惊讶,也非常的不悦,却无法抹煞大将军落败的事实,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宣布三绝秀士获胜。
红旗军立刻一阵欢呼。
终于轮到最关键性的一战,第一勇士的荣衔究竟属谁,眼看就要分晓。
二人几乎在裁判宣布开始同时,不约而同的展开一阵快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三绝秀士剑沉力猛,施天仇轻灵刁钻,双方乍一接触,兵刀虽然没有接触,却战的嘶吼连连,尘上飞扬。
三绝秀士几次想要重施故计,打算依仗内功深重以硬碰硬的方式,将施天仇兵刀震脱,或者震出场外,以取巧夺冠。
可是施天仇早有大将军的前车之监,一开始便以巧打快攻的方式,避免与他的兵刀碰撞,总算维持住势均力敌平分秋色的局面。
三绝秀士连番抢攻,仍无法与他短兵相接,便改变战法,慢慢的将他围堵至角落,以便任其宰割。
蛮王首先看出危机,忍不住叫道:“糟了。”
蛮国公主惊问道:“父王为何叫槽?”
“驸马毕竟年轻识浅经验不足,这下子被他逼至死角,恐怕对战局不乐观。”
蛮国公主也已经看出危机,不禁惊呼出声。
施天仇也发现深陷危境,想要脱身却被三绝秀士预先阻拦,只见他长啸一声,突然纵掠而起,当他升至最顶点之时,身形突然围绕着太阳缓慢的盘旋而下。
三绝秀士受到刺眼夺目的日光影响,眼花目炫难以睁眼目视,只好低头察看着地上的身影,一见飞旋的诡异身形,不禁惊呼出声道:“云龙九现。”
蛮王这时才大为放心,仍难掩惊喜道:“想不到他年纪虽轻,却已经练成必须具有深厚功力为主的云龙九现身法,看来他的功力并不像孤王所想的那么弱,这一场比武显然大有可为。”
蛮国公主刚想问清楚,战局已经有了意外的演变,只见缓慢盘旋而下的施天仇,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电般向三绝秀士扑冲而去。
凌厉无匹的肃杀之气,一下子便笼罩住三绝秀士,令他措手不及,吃惊之下本能的回身硬架。
铿锵之声大响,闻之令人耳鸣心跳,剌耳难当。
现场接着响起一片惊呼,只见施天仇的剑身不但压制住三绝秀士的剑,而且剑尖正指着他的喉咙要害,让他动弹不得。
裁判立刻宣布道:“驸马获胜。”
这一戏剧化的演变,不仅大出众人意外,而且是皆大欢喜,众人不由得欢声雷动久久不绝。
三绝秀士忽然跪下,道:“多谢驸马手下留情。”
施天仇连忙将他扶起,笑道:“副将军不必多礼。”
三绝秀士欣喜道:“多谢驸马提拔。”
蛮王更是开心的笑道:“孤王宣布本届的第一勇士荣衔,已由驸马取得。从今天起大将军一职,也由驸马接替,继续统领十万大军,以期将来为吾国负起保家卫国的重责大任。”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立刻有人搬出酒菜,准备开始庆功宴的庆祝活动。
红旗军酋长也是与有荣焉,毕竟他的女婿已贵为副将军之位,这是历年来未曾发生过的事。
酒宴进行中,各部族纷纷向蛮王敬酒恭贺,蛮王也一一回敬的开怀畅饮,气氛十分融洽。
施天仇却借故向三绝秀士问道:“听说副将军艺出峨嵋剑客门下。”
“是的,驸马见闻真是广博。”
“根据江湖传闻,副将军是为了不满师妹移情别恋,改嫁玉剑书生,以致不能见容于师门,才被峨嵋剑客逐出师门的是不是?”
三绝秀士咬牙切齿道:“不错!我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十分深厚,如果不是玉剑书生仗着武林盟的权势,强行横刀夺爱的话,我们师兄妹早就结成连理,何致于落到如今劳燕纷飞的下场。”
“既然如此,副将军是否有心报此夺爱之恨?”
“这……下官不知驸马此言之意如何?”
“简单的说,父王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挥军中原进京称帝。就我所知武林盟所属的七大门派,有许多弟子投身军旅,一旦军情告急的话,武林盟岂有置身事外之理。”
三绝秀士闻言,惊喜道:“驸马之意,莫非是想讨伐武林盟?”
“不错,唯有武林盟瓦解之日,才是吾国进军玉门关的最佳时机。”
“太好了,下官愿意请命负责执行这项任务。”
“很好,只要副将军能顺利完成这项任务,我一定禀明父王封你为伯爵的荣衔。”
“多谢驸马栽培,下官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驸马失望。”
“以你的才干而言,这项任务虽然责任重大,我相信你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吾等必须谋定而后动,不知副将军有什么良策?”
“以下官对武林盟的了解,下官认为要瓦解武林盟只要从两方面着手,必能克尽全功,一举消灭武林盟。”
“那两方面?”
“其一是借助外援消耗武林盟的实力。目前以飞龙帮为主的黑道势力,曾经多次与武林盟冲突,彼此结怨已深,我们只要梢加利用,便可以引爆黑白两道的大血拚。如此一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太好了,这条路确实可行。”
“其二是派人渗入武林盟,制造其内部的矛盾,瓦解他们的士气,届时武林盟必可不攻自破。”
“这方法虽然可行,可是七大门派本质互异,执行上恐怕不易。”
“我们可以用名利相诱,相信各派必有意志不坚的人,受不了利诱而变节投靠我们。”
“收买内应一事,涉及庞大财源问题,我必须先与父王商量,就算获得批准,也必须由专人负责执行。你只要专心推动获取外援即可,其他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以免事烦分心影响任务。”
“下官遵命。”
不久,宴会终于结束,各部族陆续返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