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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某酒肆。
“哎呦,那钱举子真那样说?”
“是的,本来他还瞒的紧,没想到喝醉了酒自己说了出来。”
“可是,不对啊,他哪里能接触到那位?不会是白日做梦吧?”
“唉,我听说有人去他家里问了,确有其事,左邻右舍也看见过几次,一车车的好东西往那屋里搬,还有人见过那人去钱家。”
“嘁,莫不是旁的姑娘,那位会看上他?小心祸从口出,想想都不可能,那位眼光会如此低?”
“哎,兄台刻薄了,钱公子也是青年才俊。”
“都听我说,本来大伙也不信的,但是,姓钱的确实获得了春闱考题,你们说除了那位谁能弄到,她可是副考官!”
所有人闭嘴。
有人怒道:“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钱奋醉酒时什么都交代了,他许多同窗在场为证,隔壁屋子不少举子也听的清清楚楚!”
现场死寂。
忽然有人似乎想起什么,“去年坊间传言她要招婿,可能会物色家世低微的举子,钱奋岂不是正好匹配?”
几乎转瞬间,关于春闱有人舞弊的消息席卷盛京。
剑指肖知行。
贡院,初步划分完成,前几百的卷子已经挑了出来。
现在该他们三人努力了,他们看的还不止这几百,前一千的卷子都需要再次阅看,以免出现什么错漏。
肖知行认真做了一回判卷老师。
她再次观察黎国公,瞧着他眯着眼吃力地阅卷就想笑。
这种感觉她懂,高度近视眼看东西恨不得把脸趴在字上面,太难受了。
他还要装作正常的掩饰着,真是辛苦辛苦,哈哈。
经过三人三次交叉打分,最终根据每州定额总数确定人数和排名。
接下来对着编号揭开原卷,再把两样试卷核对一次,将名单抄录,连夜要送进宫给皇帝检阅和盖章确认。
肖知行一眼就看到了季白、黎珺、姜檀、熊褚墨、木自蹊、林木真、张忠、齐武义、刘自在、黎峥、齐孟礼、林如逸、封闵等人。
这些人排名都可以,最后一名的叫钱奋。
“王爷,再校对一下,若无差错,便可上呈陛下了。”
“没错了,两位大人辛苦。”
名单以及他们的卷子最后由张山海亲自押送进宫,会由皇帝确定会试前三位名次,后面的他一般不会做大的改动。
年长龄恭维黎国公,“黎世子名副其实,国公爷有此子,后继有人啊。”
黎国公谦虚,嘴角却翘的老高,“也算对得起这些年她母亲的操劳了,未来路远,还需历练。”
照理黎国公其实需要避嫌的,但他被皇帝钦点,儿子又太争气声名在外,这个避嫌就可以适当无视。
黎珺的文才有目共睹,也不需要黎国公作弊。
肖知行瞧着他忍不住喜悦的样子,笑道:“黎国公此时应是老怀大慰,有子如此,当浮一大白。”
算了,看在人家高兴的份上就暂时不点出他近视的事实,得找个大场合。
她就是这么恶趣味。
黎国公收了收笑,连连作揖,“王爷别打趣在下了,论文才,您才是盛京年轻一辈魁首。”
君子院每次考试的卷子皇帝都会给他们看,从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习惯,满朝文武心里已有共识,肖知行的文才不输她的武力。
某些时候看事情的角度与眼光甚至超越了他们这些老家伙。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做副考官之事才能通过,那三分之一选择支持她的人也是有理可据的。
肖知行露齿微笑,“黎国公莫谦虚了,文修兄某些地方本王也要学习。”
互相恭维完,他们还要指挥大家把卷子归档保存。
没多久皇帝的圣旨来了,解元季白,第二黎珺,第三林木真。
在七日后进行殿试,这些就是进士,前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也会产生。
“明日张榜,再加把劲把榜单写好!”
年长龄直接道:“我们两人年纪大了干不了此活,王爷您辛苦辛苦?”
这事可以找其他阅卷的官吏书写,但主副考官也能干,只要你愿意。
毕竟这东西不能涂改需要一口气写下去,没点功力的干不了这活。
肖知行本不想自找苦吃,随即心头一动,“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接下此任了。”
空榜摊开,肖知行提笔沾墨,开写。
“啊,王爷,这字、这字?”年长龄是个字痴,他瞧着这完全没见过的字体,忍不住目眩神迷。
肖知行抬笔再沾墨,笑道:“让年大人笑话了,这是我私下自个写着玩的字体,会试榜单我总不能用以前那笔字。”
那是行楷加狂草的结合,用来写榜单有些太放肆。
年长龄的脸差点贴在榜上,眼睛痴迷地盯着,嘴里连连惊呼,“王爷自谦了,这字堪为大家,不知有否命名?”
黎国公也是有见识的,这会跟年长龄一样弯腰盯着新鲜的字研究,“圆为方弧为直,字形扁方,左右分展,大气如君,蚕头燕尾,妙啊。”
肖知行微笑,“国公爷评的妙,我还没总结出这些特征,您帮了我大忙。”
年长龄越看越激动,念叨着黎国公的评词,“蚕头燕尾,圆方弧直,妙极了,王爷,您可有命名?”
肖知行早等着,她故作回忆后道:“隶书。”
“隶书?为何取此名?”
当然是因为它曾经是秦朝小吏常用的字体,据说创始人就是一个隶,名字就这样沿用下来,后来通过几千年完善演变,成了一种广为流传的字体。
肖知行解释,“这是恩师教给我的,他也是学自前人,教他的人给的就是这个名字。”
年长龄感慨,“不能一睹横渠大家风采,实为憾事!”
两人也不休息了,看着她用隶书将榜单写完,全程啧啧赞叹。
年长龄大赞拍掌,“此隶书必将大放异彩!”
肖知行笑眯眯地,“那就借年大人吉言,我也能告慰恩师在天之灵,没丢他老人家的脸。”
第二日,一大早贡院门前便集满了举子,或者帮自家主子查看榜单的人,也有潜伏其中准备榜下捉婿的下人。
一双双焦急等待的眼睛盯着贡院大门。
千呼万唤下,辰时三刻,贡院大门打开,一队小吏在禁卫军护卫下敲着锣出来,“放榜喽……”
利索地展开榜单,唰唰唰贴在展墙上。
“放榜了,别挤别挤,退后退后。”
“快快,找我们公子!”
“啊啊啊,中了,中了哈哈哈哈我中了!”
“啊啊世子爷第二!!”
“季公子解元!”
“林木真是哪地才子?”
“呜呜呜,没中,又没中——”
皇榜前人间百态喜乐不同,令人唏嘘。
忽然,一道尖利声音响起,“钱奋中了?!他真的中了?!!”
霎时,许多人想起了这几日外面的流言,这个叫钱奋的无名小卒,立刻引起了人注意。
“钱奋都能中,为何我不可以?!”
有人忍不住怒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