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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道清醒冷静而又心怀热烈。空阔的马路开始出现匆忙的行人和汽车。首都医科大学门外街边散摆几个买早餐的摊档。早来两天的易熟悉它,所以带我们同室5人一起来光顾。我要一份鸡蛋摊饼,内卷生菜,抹酱同辣椒油,热烫而爽脆,味道可口。一元一个。正一边等同室们,一边立街树荫下就一杯豆浆吃饼,虹和晓也说着话袅袅娜娜走过来买早餐。两人走一起反差较大,体形肥瘦差别大是一方面,更主要表现在晓表情狡黠、遇事喜做夸张表情,虹稳沉内敛、老实而大气自生。
上午参加感染科的病例讨论。除了本院一帮大夫和护士长,多了一位衣着时尚模样俏丽的苗条女同学,我想一定是长沙的婕了。环顾一室,发现听人发言最认真的就数婕。两颗晶莹的眼珠紧紧盯人。讨论的是一个神经梅毒的病例。梅毒近几年呈上升趋势。娼妓在我们社会表面看是被禁止了的,但是实际上人伦大欲哪能够一禁而绝。禁止只起到把性交易打入地下的作用。失去监控的性交易实可忧虑。
午饭后刚爬上上铺准备睡觉。有一年轻美女抱笔记本电脑敲本来开着的门曰:“可以进来吗?”我躺床上,不好出声,其他同室大约因为诧异,都忘了回答。美女就自动进来,把笔记本放书桌上,说:“没一个人欢迎,太没有面子了。”原来美女是首都医科大学的硕士研究生。由她带我们学习班。有意思的是学员中浙江的帅哥游是她大学同学。两人在湖南医科大学校园里经常互相擦肩而过,虽未打过交道,此刻却也互相认得。美女研究生即使异地遇到老同学,表情还是淡淡的。她把我们的通讯录敲进笔记本,说声下午去学术报告大厅听课,就抱起笔记本走了。
下午听不明原因肺炎讲学。没多大新意。
在首都医科大学三楼餐厅吃晚饭后,同学一伙9人搭乘59路公车,从大观园门口去天安门广场。婕没来。她好象依旧去亲戚家了。晓说婕去过天安门太多次,不想去。听着车里不停自动报着站名,我贪看窗外景致,再次觉得北京大咧咧不讲究,楼层不高,街道也不如何鲜亮。北京的新老城区,给人很大反差感。
终于到站了。路边栽些在南方一般不用作绿化树的松树。我们过地下通道去天安门广场。到达广场,没有预想的震撼和激动。天安门城楼就那么质朴敦厚庄严的立在长安街前。这座历经了500多年沧桑、数百年来都是最高权利的象征的建筑,没有半点浮华和喧嚣的意思,沉默着。我忽然明白它根本就不需要浮华和喧嚣。这也是京城的本色。
我们没有去看金水河和卧在河上的汉白玉桥。举子们在桥头等皇榜等了几百年,想起来是件多么沉痛辛酸而又滑稽可笑的事情。
到达广场的时候是晚上7点。大家加入一个人墙圈看降旗仪式。这都是些激动的外地游客。我身边几位操我极熟悉的粤语。估计还需要等大半小时,我决定不等,叫上长沙的同学牛去广场四周转转。分别位于广场西、南、东面的人民大会堂、毛泽东纪念堂、国家博物馆都一样的朴实而沉静大气。广场南部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倒显雄奇,想想江山更替必得牺牲的那些血肉和灵魂,心中不禁许多感触。碑基边的荷花开的正艳,是季节和国家对那些灵魂的敬献。
快8点,降旗仪式开始。数千的人们引颈张看,更有互相骑到脖子上去的。仪式结束大家在昏暗的天光下以天安门城楼为背景各留一张照片,说大家回呀。这时突然身周大亮,广场周围建筑的轮廓灯和广场上的灯一齐亮了。大家欢喜无限,在广场徜徉留影。广场人不是太多。外宾们表情惊异赞叹。我们一帮则仿佛回复到学生时代。虹让我手掌向上手臂平伸照像,我大惑,回看,才知道她是要一手托起人民英雄纪念碑的错觉效果。这实在超出我的想象力,不等她按下快门,我笑笑走开。班长(江苏谷)发现手机被盗了,记起拍天安门城楼时,有人老故意挤他。大家游兴顿减。这些天阴雨,夜间颇有些凉了。大家步行过毛泽东纪念堂边往前门。几个漂亮的洋妞新奇无限的在街道放风筝。再次通过地下通道。接近出口处,一个残疾老人坐地上,把二胡拉得如诉如泣。